傅秋锋打个哈欠,“遇到点危险,受伤,所以陛下特许休假疗养,还派霜刃台数数二高手护卫,父亲不用担心。”
“莫非……”傅传礼面色僵,飞快地瞥暗眼,“不严重就好,那就好,秋风,为父刚从政事堂过来,有些话想对你说。”
“父亲有话直说,如今是霜刃台人,哪有对自己人遮遮掩掩道理。”傅秋锋坐起来,暗麻利给他竖起枕头,又站回去,根本不回避。
傅传礼叹口气:“为父是对不起你娘……”
“唉,父亲,上次你就这说。”傅秋锋摇摇头,“怎会不懂男人呢?还是说正事吧。”
那次更烈,傅秋锋半夜醒来吐天昏地暗,勉强洗把脸有气无力倒回去继续睡,直到第二天上午还昏昏沉沉。
他裹着被子有种被床囚禁错觉,浑身酸痛难以动弹,昨晚说什也记不大清,小圆子颇为愧疚,给他端茶倒水拿毛巾,快中午时进屋担忧道:“公子,您要不要先撑着起来?吉公公派人告知……”
“陛下要来?”傅秋锋直挺挺地坐起来精神道。
“不,是您父亲,襄国公要来看望您。”小圆子愁苦地看着他,“您别老想着陛下,陛下心里肯定有您,就算闹别扭,奴婢想过两天陛下就消气。”
傅秋锋砸回床里,挥手道:“襄国公来就来罢,他自便,随意……把暗叫进来,让他换公服,别让在襄国公面前露怯。”
傅传礼把话噎回去,眼底露出丝恼怒,无可奈何地压下,扶额道:“陛下有意让任丞相职,自先帝将李相抄家处斩,丞相之位空悬至今,即便重新委任,权力也已大不如前。”
“看来人对权力渴望只会随着年纪与日俱增。”傅秋锋若有所指地嗤笑声,有意激怒他说实话,“感情倒是相反。”
“秋风!”傅传礼忍不住扬声呵斥,“你就不能好好跟为父说话?你能有今日,还不是为父让你进宫!”
暗捏着剑手紧,拇指压在剑镗上。
“暗,冷静。”傅秋锋装模作样地拦他,“这可是父亲,若非他‘不得不’让进宫,现在还在府里受
他对这个自带爹实在没什好感,暗听命进来,身黑袍绣着威武兽纹,带着狰狞雕刻面甲和乌纱遮住大半面容,只剩双凛若寒冰眼睛,挺拔清峻守在他床边。
傅秋锋很满意这种拒人千里危险气势,傅传礼被引路内侍带进来,看见暗时心跳提,眼神闪闪,走近尴尬地拱手:“老臣参见公子。”
“不敢,您是父亲,在兰心阁何必多礼。”傅秋锋借着宿醉糟糕脸色故意装出病恹恹模样,“暗,赐座,父亲大驾光临,有何见教呢?”
暗搬个凳子放下,继续寸步不离抱剑站在床头。
傅传礼慢慢坐下,擦擦汗:“秋风啊,为父只是来关心你,别无他事,你莫非是染风寒?可要注意身体啊,看过太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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