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锋愕然地想这娃娃脸也太有欺骗性,他还直以为暗跟韦渊差不多,这才想对年轻人宽待些。
“兄弟。”傅秋锋拍拍暗肩膀,语重心长道,“那你好自为之,处理完伤势先帮忙装修吧,稍后回霜刃台住。”
容璲觑着眼从睫毛模糊影子里瞧傅秋锋,他也着实意外,暗投奔他时候他问许多问题,唯独没问暗年岁,他还以为这是个刚为五皇兄效力混成心腹,就赶上主子倒台倒霉小鬼。
“傅公子,你还要留到何时?”容璲凉飕飕地嘲讽,“需要朕给你送瓶金疮药和刀,让你割衣裳给他包扎吗?”
“咳,臣这就来。”傅秋锋赶紧追上容璲,隔着衣服摸摸还裹在肩上布。
“陛下,臣还是请您开恩。”傅秋锋拱手看向容璲。
容璲可不觉得暗对傅秋锋有多重要,无非是为霜刃台人手着想,但他还是有点不快,盯着暗冷笑声:“傅公子受道剑伤。”
暗诧异抬头,随即熟练地用左臂抵在剑鞘旁,猛地抽出截佩剑,刃光蹭过小臂,划破衣袖,血迹随着剑刃溅洒四周,他面不改色,深深地叩头请求道:“公子,臣再也不敢犯,臣定会保护好您,求陛下继续让臣做傅公子护卫。”
“再有下次,傅公子求情就没用。”容璲语气发凉。
“多谢陛下。”暗喜道,“多谢公子!”
容璲:“……”
容璲愤然想傅秋锋真是活该求之不得。
他正要拂袖而去,暗闻声飞快赶来,跪倒在大门前磕头请罪道:“微臣参见陛下,公子,微臣失职,理当受罚。”
容璲想起这茬,不悦地哼道:“朕说过什?”
“傅公子若有三长两短,就让臣为他陪葬。”暗复述道。
容璲已经不需要再装作中毒,和傅秋
“快起来吧,先去包扎。”傅秋锋无奈叹气,把他剑推回鞘中,“暗卫兵器该染敌人血。”
暗托着那条受伤手臂,小心地望着傅秋锋,在他谆谆教诲似语气中倔强道:“臣会用这道伤铭记今日耻辱,往后臣豁出性命也要护公子周全!”
傅秋锋摸摸袖口,拿出条手帕,简单给暗胳膊系圈,失笑道:“你这小孩怎说不通呢。”
暗微微扬眉:“臣已经二十七岁。”
傅秋锋:“……”
傅秋锋不禁扭头:“陛下,不至如此啊!臣已经完好回来,再说就算臣有意外,霜刃台则更不该损失员大将,下属能力范围之内任务若做不到,确实该罚,但公子瑜武功高强深浅难测,非是暗所能对抗,还望陛下网开面。”
“爱卿宽宏大量,朕却心有余悸。”容璲慢悠悠地环抱双臂,“若有过者不能罚,岂不人人有恃无恐?”
“公子,您心地善良,臣感激您,但求您不要再为臣求情。”暗惭愧地低头。
“……也罢。”傅秋锋听有人夸他心地善良就顿觉无趣,“霜刃台公务办完吗?”
“是。”暗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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