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璲出霜刃台,上软轿,冯吉在轿边候着,如既往笑眯眯地问:“陛下
他揉揉眉心关门出去,权衡要不要装作没发现这点,诚心诚意告诉容璲舒无言可能是前朝皇室血脉,好让容璲对他忠诚多点信赖。
傅秋锋边想边把手上叠口供拿回大殿,然后脚步顿,看见容璲和韦渊也正在这里,韦渊正将份名单名字划去,见傅秋锋来,没打算回避他停下谈话。
但容璲却伸出手,示意韦渊安静。
“你知道该怎做。”容璲冷声道,“朕先去政事堂找柳知夏。”
“是。”韦渊点点头,他看着傅秋锋,犹豫道,“主上,那早膳……”
个禁军牵来马,傅秋锋捏着缰绳,越来越觉得奇怪,他感觉容璲似乎在生他气,所以故意针对他,又好像不是那回事,毕竟现在容璲比生气时平和多。
他郁闷腹诽容璲到底抽什风,只能翻身上马,跟随队伍回霜刃台。
霜刃台地牢已经快满员,傅秋锋带着纸笔去记录口供,地牢里竟然还有个和尚,那人是照法寺洪善大师,供出当年他还是个小沙弥时,经常被人欺凌诬陷,是前来上香太子容瑜救他。
“……公子瑜只让贫僧提供间议事空屋,再无其他要求。”洪善盘坐在牢房里,毫无悔意,“公子瑜是对太子最忠诚人,师父说过贫僧六根不净,贫僧也不求修成正果,此生能回报太子二,已是知足。”
“公子瑜都在照法寺见过什人?”傅秋锋问道。
“你何时也开始废话连篇?”容璲不耐地瞥他眼。
韦渊愣,深深低下头:“是属下多嘴,属下知错。”
傅秋锋站在门边,被这个突然冷酷起来气氛也带起些许拘谨,他躬身行礼,在容璲目不斜视地走过他身边时追上步:“陛下,其实在幽兰居时……”
“傅公子,若有要务,具折上奏。”容璲背过单手,昂首肃穆,脚步不停直接离开。
傅秋锋来大奕将近个月,给霜刃台报告写过不少份,但奏折还没写过本,他目送容璲快步出大门,嗓子有些干涩,即使他再迟钝也该发现容璲在刻意疏远他。
洪善缄口不言,但现在霜刃台刑室都腾不出来,傅秋锋只能先记下他所说话,留着等霜刃台清走拨人再行拷问。
地牢声音嘈杂,有反贼破罐破摔咒骂声,也有到牢里开始害怕求饶声,还有暗卫们阴沉恐吓声,傅秋锋审完他负责几个人,走到地牢最深处时,看见兰儿被单独关间房,躺在草席上,双眼紧闭,脸色略显苍白,像是睡个不太安稳觉。
傅秋锋眉头皱,打开牢门,轻步走近,拖住兰儿后脑慢慢抬起来,果不其然在她后颈发际发现个轻浅咬痕。
容璲定知道。
傅秋锋额上开始冒汗,只要容璲施加点暗示,就可以给兰儿创造个能说实话幻境,兰儿不会武功没有内力傍身,只会沦陷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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