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恕罪。”傅秋锋这次没听容璲命令,他看见容璲额上渗出层薄汗,状态明显不对,但他心中却为这不是容璲本意而放松下来,强压心跳,抄起茶壶掀开盖子把冷茶泼到容
容璲听见那个名字,眼中几乎攀上几缕血丝,他无端升起阵戾气,好似无数值得愤怒消息纠缠成团乱麻,他无暇捋着根分辨,迫切地想要斩断它们发泄这股膨胀恨。
“你敢对朕提起太子。”容璲猛地握拳捏碎茶杯,残片掉在地毯上,响声沉闷。
傅秋锋下意识屏住口气,有些无措,容璲直勾勾地注视着他,眼底流露出如有实质杀气,他从未见过容璲这般愤怒模样,便单膝跪下请罪:“是臣失言……”
“朕实在对你太宽容。”容璲打断傅秋锋话,放下翘起那条腿,俯身用力捏起傅秋锋下巴,缓缓道,“你想说朕愚蠢至极,让别人女人哄骗三年?你想说朕毫无尊严,枉为皇帝?”
傅秋锋艰难摇头,忽然发觉眼前容璲太过陌生,仿佛吐出每个字眼里都浸着,bao戾嗜血,他下颌被容璲捏发疼,而容璲眼中没有丝留情,他只能苍白地解释:“臣不是这个意思!陛下……”
给您下毒,必有动机,若不查明,后患无穷。”
容璲阖眼伸下手,傅秋锋给他递上杯茶。
“朕在她眼中,昏庸无能,荒*无道,草菅人命,不理朝政。”容璲扯动嘴角嗤笑声,“哪点不值得人讨厌。”
傅秋锋不甚赞同:“贤妃又不是嫉恶如仇侠义之人。”
“你怎知她不是?”容璲反问。
“狡辩!你分明是想讽刺朕。”容璲冷声断言,他松开傅秋锋,扬手欲打,袍袖划过道影子,却忽地停在半空。
傅秋锋被容璲推下,差点跌倒,撑住地面时按在碎瓷片上,割破手指,他顾不得指上刺痛,心中失望消极更甚,但又隐隐察觉出些许怪异,难掩震惊道:“陛下,您要对臣动手吗?”
“朕……”容璲盯着那摊在地上蔓延开来血,慢慢放下自己右手,捂住额头,疑惑和挣扎渐渐占上风,“不对,朕不想伤害你,这不是朕……墨斗,保护傅公子!”
墨斗从容璲袖口钻出,顺着他衣摆爬到地上,转头冲容璲嘶嘶地叫两声。
傅秋锋伸手让墨斗上来,惊疑不定地望着容璲,试着站起来,容璲骤然抬头吼道:“朕让你平身吗?跪下!”
傅秋锋小心地说:“臣在霜刃台看过本民间传闻,有年元宵灯会,猜中最多灯谜是男女,因有面具在,那两人便未通姓名,携手同游京城,吟诗作对引为知己,但因身份所限,天亮时不得不依依惜别,各自还家。”
“霜刃台还有这种东西?”容璲怀疑地问。
“霜刃台藏书库很丰富。”傅秋锋笑道,“陛下知道这传闻中男女分别是何人吗?”
“何人?”容璲眯眼。
“贤妃陈庭芳。”傅秋锋低头压低声音,“和太子容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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