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璲搭箭射中雄鹿脖子,随后发现那些鹿俱是后腿和臀部中箭,箭杆粗而坚硬,尾羽也更长,乃是特制箭,这些鹿是被猎人刻意驱赶而来。
容璲骑马绕到雄鹿侧前方,准备射它眼睛,马匹却在这时受惊抬起前蹄声嘶鸣,不肯再受控制,容璲不得不拉紧缰绳驾驭马匹,两名禁卫左右各自策马靠近,俯身斩断雄鹿前腿,终于让它趴下来,但山坡之上寒星闪而过,尖啸响彻树林。
容璲心底升起阵汗毛倒竖紧张感,他扬起头,切景物在眼中仿佛都缓慢下来,唯有那点树上射来光点迅疾而凛冽。
那是支箭,原本应该扎在雄鹿身上,但雄鹿恰巧倒下,之后就是自己。
箭矢轨迹判断只有瞬间,容璲举起长弓紧蹙眉头,嘴角勾起
“可以帮你切开。”韦渊说归说,还是出起主意,“否则血液不畅,你拇指就危险,届时再向主上请罪便是。”
“也没到这种程度。”傅秋锋转着扳指,还是能扭动点,“等回去时用油试试吧。”
两人说话间,容璲身影已经越来越远,傅秋锋甩甩手,想起韦渊应该待在容璲身边保护,他正要赶紧追上,却发觉远处骤然亮起刺目光,像流星定格在半空,那个位置正是容璲头顶。
容璲危机猝不及防到来,傅秋锋来不及多想借口,忙对韦渊沉声道:“山下好像有亮光,你快跟去看看。”
韦渊眸光凛,亮光通常代表着埋伏者兵刃弓箭,即便有看错可能也不可不警惕,短距离爆发速度轻功比骑马更快,韦渊拍马鞍飞身掠去,傅秋锋也随即催马飞奔追上。
韦渊坚持:“你现在摘下来。”
傅秋锋表情越来越冷:“不,也许稍后还有用。”
“这是主上最为珍爱扳指。”韦渊说。
傅秋锋:“……”
傅秋锋扶额道:“好吧,是摘不下来,会负责。”
容璲尚不知周围有何危险,他终于找到只蜷伏草中野兔,正停马弯弓搭箭,地面异样震动却越来越不容忽视。
“陛下小心!”名禁卫首先警觉,拔出剑来挡到容璲前方。
容璲翻身下马,闭目单手按上地面仔细辨别,片刻后抬头看着山坡,重新上马低喝声:“都闪开!”
山坡之上尘土飞扬,烟尘轮廓中只见五只体态健硕雄鹿狂奔下来,比成年男子还要高大,崇威卫们看清之后,连忙纷纷往侧方避让,只发狂雄鹿却直追而来。
“保护陛下!”禁卫们纷纷抽剑和容璲边退边判断雄鹿路线,有人掷出长剑刺中它前腿,但这鹿只是低头踉跄步,反而在疼痛驱使下更加狂躁。
傅秋锋转头:“陛下喜欢什,韦大人很清楚啊。”
韦渊面无表情道:“刚才是胡说,主上多得是扳指。”
傅秋锋:“……”
韦渊继续道:“虚心学习傅公子灵活变通,班门弄斧。”
“……希望陛下不会怪教坏韦大人。”傅秋锋摇头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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