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锋差点被地上外衫绊倒,容璲踢开衣裳扶着傅秋锋坐下,问道:“前辈药可熬好?”
“差不多。”林铮先把调制外敷药膏端过来,容璲伸手拨拨傅秋锋额角碎发,林铮蹲在地上,见状撇撇嘴,把药盒往容璲手里塞起身道,“给你表现吧,撩个头发能够吗?”
“……朕都说他不是男侍。”容璲无奈道,“你不用在意。”
傅秋锋闭上眼睛:
“朕心里受伤。”容璲话锋转,装模作样地叹气,“朕心疼傅公子。”
傅秋锋眼前片漆黑也坚持翻个白眼:“心病还须心药医,林公子新药不是快成功。”
容璲笑道:“爱卿愿意跟朕开玩笑?”
“臣不敢。”傅秋锋规矩道。
“到地方,朕扶你下车。”容璲热情地拉上傅秋锋胳膊,“竹韵阁里到处都是锅碗瓢盆,千万小心。”
底为朕所用。”
傅秋锋心头微微跳,扭头道:“陛下真是……意气风发。”
“朕要得到东西,不择手段也要得到。”容璲声音轻柔,又透着股狠意,“朕曾经从这个皇宫逃出去,韦渊那时才十岁,抛下家里荣华富贵,也跟着朕起逃亡,们餐风饮露颠沛流离,朕病快死,他就把自己卖给喜欢漂亮少年富户,为朕讨二两银子。”
傅秋锋愣愣,韦渊十岁,那容璲也才十四。
“当然,朕把他救出来。”容璲笑笑,“那个富户比起小孩,更喜欢朕,所以朕就抹他脖子,放把火,背着被打半死韦渊继续逃,但朕那时就决定,朕不能直逃下去,朕有朝日,定会再回来,朕失去切,那朕就把这天下都握在掌中!”
傅秋锋闻到股浓烈药材味,伴随着若有若无呻∫吟,容璲拽他把,提醒道:“那边是窗户,下面有几个瓮,都是尸油,离远点。”
傅秋锋想想,汇报公务似说道:“霜刃台也加几个吧,栓上链子,方便吊起来烧火。”
容璲想象下那个画面,不等同意,在屋里忙活林铮就笑起来,称赞道:“行家啊,傅公子莫非也是蛊毒同好?”
“不敢,只是普通文官罢。”傅秋锋谦虚道,“打扰林前辈。”
“进来坐。”林铮撸着袖子搬两个凳子放在正厅,别人正厅都是条案方桌椅子茶几摆设整齐,林铮这里全改成药柜药炉,衣服茶杯纸笔凌乱随便扔,“只要不让老夫出门,乐意什时候来都行。”
傅秋锋哑然半晌,突然连场面吹嘘也想不出来。
他也曾失去切,可他现在在干什?意志消沉,无所事事?
他所谓效忠,不也只是逃避而已。
“朕不讳言,朕眼里只有权力,只有这张龙椅。”容璲沉声道,“朕信任不多,朕告诉你这些,你已经分走份,朕承认让你受委屈,所以你若有何要求,朕也会尽量赔罪。”
傅秋锋微微抿下唇:“……到林公子那儿,也让他看看您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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