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锋在容璲趣味眼神下窘迫起来,匆忙扭头捞起水盆里毛巾拧干,低头目不斜视擦去容璲手臂血。
“不想问问朕为何会受伤?”容璲问道。
“您若不说,臣不会问。”傅秋锋规矩道,
“朕想听你问。”容璲坚持。
“陛下……可是亲自去扬武卫调查?”傅秋锋稍稍偏头看他。
傅秋锋跟着容璲去霜刃台药房,暗卫难免受伤,这里规模虽远不及太医院,但金刃外伤相关金疮药都是上好,正在看书医官连忙起身给容璲行礼。
“间空房备好温水。”容璲吩咐声,医官轻车熟路地引两人去里间。
傅秋锋观察医官神色如常准备温水纱布样子,似乎也见怪不怪,更让他诧异容璲身为皇帝,莫非还三天两头就受点伤不成。
“从朕坐上这张龙椅开始,无数人都盯着朕,都想让朕死。”容璲在榻上坐下,“可三年,朕还活得好好。”
傅秋锋沉默着站在旁边,房间静出奇,他只好接句:“陛下不叫医官来吗?”
容璲望着傅秋锋道:“你满意?”
“陛下圣明。”傅秋锋果断称赞,“您伤还需及早包扎处理。”
“就凭你今日听到这些话,朕就可以灭你口。”容璲靠在冰凉墙壁上,“还有余裕担心朕伤势?”
“陛下如今需要臣,等陛下不需要时候,臣听凭处置。”傅秋锋顺从地俯首道。
“哼。”容璲不冷不热地瞥他眼,快走几步进隔壁,看看坐在屋中徽怡轩婢女,烛火和妆容让她确实与陈庭芳有几分相似,唐邈与柳河站在屋里,这两间房算不得隔音,为让杨淮听清还开着门,容璲后来说什他们没太敢听,但杨淮吼可清二楚。
容璲刚想说话,伤处阵
“朕不喜欢别人靠近。”容璲戏谑地盯着傅秋锋,抬起右臂搭在榻中小几上,“但你是朕爱妃,这个机会就赏给你。”
傅秋锋嘴角微抿,弯腰去解容璲护手腰带,拉开他边衣襟袖子,白色里衣已经濡湿片血迹,傅秋锋眉头紧,动作快不少,解开里衣轻轻揭下贴在皮肤上布料,就听容璲微微抽口气。
“弄疼朕。”容璲用左手拽下傅秋锋手腕,“轻点。”
“……是。”傅秋锋被这撒娇般语气说耳朵发痒,再看容璲衣衫半敞,肤色苍白但意外有些肌肉轮廓,隐隐透出柔韧力量感,并非如表面那般弱不禁风。
“再看,朕就要你负责。”容璲笑道。
唐邈还算机灵,暗中拽柳河把,跪下坚定道:“属下等誓死追随陛下!”“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起来吧。”容璲挥挥手,“到崇威卫调人,包围朱雀宫,搜查杨淮住处,事情办得漂亮点,罚俸三月就改成月,傅公子,走。”
“是。”唐邈领命道。
唐邈还在思考这个漂亮是怎办法,傅秋锋从他身边经过,提醒句:“记得要张扬。”
柳河想想,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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