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嫔妃不都样。”上官雩挑黛眉,“你办得哪档子事?”
傅秋锋怔怔,还没反应过来,容璲口茶没喝完,扭头喷地,狼狈拿手帕擦着嘴角。
“娘娘,在陛下面前大动干戈似乎不妥。”傅秋锋不卑不亢,“臣若有何处犯规矩,还请您直说,臣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在后宫里,本
上官雩缓步绕过桌子走向傅秋锋,傅秋锋盯着她白皙手指顺着容璲手臂方向按在桌上,从闪而过掌心角度可以看见清晰茧……这位贵妃,是习武之人。
“陛下,您那腻人香囊为何不带?”上官雩扇扇空气,故作诧异。
“傅公子不喜欢。”容璲实话道。
“这个俊俏小郎君不喜欢,您就依他,妾身不喜欢,您怎不依啊?”上官雩嗔怪地哼笑。
傅秋锋站在原地,恨不得自己当场耳聋眼瞎,他不知道容璲安什心,非要给他拉仇恨,难道他工作态度还不够好吗?
傅秋风暗自心惊贵妃到底是何种洪水猛兽,他悄悄退远两步,尽量低调,让自己更像个护卫,他来不及思考太多,张财便开宫门,躬身迎贵妃入内。
清脆步摇碰撞声在庭院内荡开,高挑女子席金红交错华丽宫装,只带个婢女随在身后,却像有整队仪仗般昂首阔步而来。
“免礼,退下吧。”贵妃在台阶下回眸吩咐,让她婢女和张财都退到边,语调婉转明丽,挥手时高傲又不失优雅,她迈进门来福身行礼,先前通禀婢女悄然退后,下去时带上房门,“妾身参见陛下。”
“不是还有三天才进京吗?”容璲问稀松平常。
“妾身轻装策马,领先队伍百六十里。”贵妃笑着说道,“听闻陛下先是遇刺,又是火灾,妾身哪有心思路缓行。”
“小郎君,你究竟有何种本事,能把陛下从本宫停鸾宫抢走?”上官雩朝他伸下手,层叠宽大袖子里露出点寒芒。
傅秋锋愣,偏头向容璲求救,容璲却视若无睹地端起茶杯,沉吟道:“泡茶火候不够啊。”
“贵妃娘娘,臣……”傅秋锋心里骂几遍容璲,微微退步,然后乍然发觉上官雩袖中那道光并非是什珠翠饰物,而是柄柔韧若水软剑。
上官雩抖广袖,接住落下剑柄,薄如蝉翼剑锋瞬息逼上他咽喉。
“臣只是为陛下办事,并无他意。”傅秋锋停步不动,冷淡地回道。
“你消息还真灵通。”容璲哑然失笑,“用过晚膳吗?”
“吃干粮,现在不饿。”贵妃轻轻点头,目光转向在容璲身后站岗傅秋锋,“这位小公子就是国公府傅秋风吧,怎有些军中风范。”
傅秋锋听这话,心惊这位贵妃眼力,绷直脊背稍稍松些,尽量站不那标准。
“不说话吗?”容璲戏弄地眨下眼,“这可是朕最宠爱贵妃,上官雩。”
“微臣参见贵妃娘娘。”傅秋锋摸不清容璲意思,慎重地拱手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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