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去霜刃台,正为审问杨公公事筹划。”傅秋锋实话实说。
“爱妃带病坚持公务,真令朕感动。”容璲眯下眼,然后尖刻地说,“朕也在兰心阁等下午,担忧爱妃是否还在发烧,是否会头晕昏倒,太医院药凉再热,药效大不如前该如何是好,朕等心焦不已,从天光明媚等到华灯初上,爱妃还是不回来。”
傅秋锋:“……”
傅秋锋只想告饶,您比还像爱妃。
“朕为爱妃精心准备礼物,恐怕爱妃也不稀罕吧。”容璲从袖中拿出个扁长木盒,作势就要往水缸里扔。
容璲走出大殿时瞥两人眼,挥袖道:“滚下去吧,叫冯吉把折子送到兰心阁,朕今夜不回碧霄宫。”
两个宫女捡回命,叩头谢恩赶紧退下。
傅秋锋在霜刃台看完想要情报,暮色四合时才想起来回兰心阁,他对让杨公公招供基本有把握,后宫毕竟由皇后做主,没有皇后,贵妃也不在宫中,贤妃就是当下后宫主事者,他现在就差个当场拿人理由。
而他当三十年暗阁首领,最擅长为皇帝不能明言杀意制造证据,编撰理由。
他边走边想,健步如飞,进兰心阁,迈上台阶推开屋门。
现在听酒就头疼,唐邈终于发挥出暗卫来无影去无踪本事,个闪身不见,傅秋锋没来得及问沈将军是何人,只好先去地牢。
他拿纸笔,在地牢中见到被反绑双手心灰意冷婢女,那姑娘抬头便问:“何时杀?”
傅秋锋为她解双手,摆上笔墨:“为做件事,事成之后,你想要何种死法,都可以满足。”
……
容璲出霜刃台时已经耽搁不少时间,他许诺中午去看傅秋锋,但现在已是下午,太医院药想必已经熬好送过来。
傅秋锋直接冲上去单膝跪下恭敬地双手抢过木盒:
然后他手顿,微微回下头。
容璲坐在院子里小马扎上,托着下巴,兴致盎然地笑着凝望他。
“爱妃身体好真快。”容璲柔声说道。
傅秋锋眼皮跳,他总是容易忽略容璲气息,显然容璲已经在这坐很久,他干笑两声,拱手道:“碧霄宫乃陛下寝宫,臣不敢多留,所以这才不告而别。”
“你未时就走,这下午呢?”容璲盘问道。
他回碧霄宫,就见两个宫女跪在殿门前瑟瑟发抖,哀求道:“奴婢罪该万死,奴婢不知傅公子何时离开……求陛下饶命!”
“他几时醒?”容璲不悦道,“个活人都看不住,废物。”
“回陛下,傅公子未时三刻便醒,要衣服,奴婢不敢近身伺候,再后来……公子就不见。”宫女啜泣道,“太医院药奴婢刚让人送去兰心阁。”
容璲冷哼声,进大殿回房换下朝服,条缠在房梁上赤红毒蛇倒吊下来,他随手摸摸:“乖,回停鸾宫,朕这没有肉吃。”
殿门口宫女隐约听见容璲轻柔嗓音,脸色俱是煞白,生怕容璲拿她们喂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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