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立刻，他感觉到若有若无
拉扯力，在他身上徘徊，将他整个头脑连缀着身体
同拽入
黑暗中。
他意识似乎融入影子，然后顺着黑液，流淌进喧闹、嘈杂暗流之中。
下秒，他眼前景象发生变化。
难以形容此时感觉。
整个人身躯，都变成个旁观者，和空气融为体。
但可能性不大，因为他已经察觉到双颊上热度。
他生硬地别开目光，低下目光，看向诡异地倒映在黑水表面上影子。
“既然你说完，
能知道你是谁吗？”
郁诃能感觉到，从刚才开始，他影子就在蠢蠢欲动。
自从表世界屏蔽消失后，它重新回归他身旁，急不可耐，想要没入这些流动黑液，像对待里昂这些人样读取想要记忆。
他伸出手，轻轻抚过手心里玩偶面孔，目光专注地盯着那双纽扣眼睛。
那视线……
虽然他只是这
做，但郁诃却感觉自己全身火烧火燎起来。
好像他正在拂过脸庞，托起下颌，其实是他本人样。
他心脏忽然跳很快。
话语带回记忆，猛地撞向郁诃大脑，让他不得不意识到其中蕴含浓烈感情。
他脑海里，闪过副画面。
当初他坐在床边地板上，努力穿针引线却总是扎到手样子。
那个时候，黑猫正蜷缩在他腿边，专注地看着他动作、他垂下黑发，尾巴时而扫过他小腿。
“这不能说明什。”
堕落。
“你不会。”
但秦犹妄却立刻道。
在郁诃目光中，他手微微抬起，从巡查官制服口袋里轻轻地掏出个东西。
是当年玩偶。
耳边，传来交谈声音。
“血液，交织在起……”
“实验错误。”
“这是什东西？谁要求多加剂量？”
“
闻言，秦犹妄看着他。
似乎在等待郁诃去查看、剖开他躯体，追溯他本源。
“希望你不会厌恶。”他低声道。
……
郁诃让影子没入黑液里。
甚至感觉，就连胸腔都在缩紧，只是因为对方这样个小小动作。
他好像，真喜欢他……
为什？
他有什值得喜欢？
郁诃希望自己脸上没有染红。
郁诃抿抿唇，依旧道。
秦犹妄：“这说明所有。”
“……”
郁诃不为所动。
“你和它完全样。”秦犹妄低声道，“每当你说服自己，认为自己不该拥有时候，就会是这副表情。”
没想到十年过去，他还将它保存很好，甚至在这个时候还带在身上。
那对纽扣眼睛，针线依旧蹩脚，松松垮垮。
像是眼角正在下垂，多几分忍耐痛苦、将信将疑气质。
那种倔强、强做冷漠表情，竟通过个劣质玩偶，如此显眼地出现在他面前，让他完全无法忽视。
“你就是它。”秦犹妄勾唇，微微笑下，“喜欢你缝制样子。”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