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怜黯然道：“
甚至还偷偷地到你父亲
书房里去过，站在你父亲被害地方。”
她眼睛里充满
痛苦和悲伤：“那时候夜已很深，四下寂无人声，就跟现在
样，个人站在那里，在心里问自己，如果有天你要来杀父亲报仇，应该怎
办？”
无忌道：“只可惜你不是。”
怜怜道：“如果你要杀是别人，定会用尽所有力量帮助你！”
无忌道：“只可惜要杀人，就是你父亲。”
他淡淡地接着道：“所以不管你准备怎对付，都不会恨你，因为如果是你，也会同样这做。”
怜怜又沉默很久，才慢慢地说道：“就因为是他女儿，所以直都不相信他真杀死你父亲。”
他不再否认：“是来杀上官刃。”
怜怜道：“想现在你也应该知道，你要杀人，就是父亲。”
无忌道：“也知道世上绝没有任何人会让别人来杀自己父亲。”
怜怜道：“绝没有。”
无忌道：“现在，你准备怎样对付？”
窗下有张精巧而舒服椅子，她想必常常坐在这张椅子上，看着窗外莲池发呆。
现在她却没有在这张椅子上坐下来，反而招呼无忌：“坐。”
无忌坐下。
既然已经到这里，是站着也好，是坐下也好，都已没什分别。
对面还有扇窗子，怜怜站在窗子下，背对着他，过很久，才轻轻地叹口气，道：“四月已经过去，荷花又要开。”
非常非常不高兴。”
谁也不敢让大小姐不高兴，谁也不会闯进去打扰他们。
可是她为什要跟无忌单独相处？她究竟有什话要对他说？
她准备用什法子对付他？
如果个人已经走上绝路，不管别人要用什法子对付他，都没什分别。
无忌道：“哦？”
怜怜道：“他向是个非常正直人，有时虽然冷酷无情，却绝对正直，实在没法子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
无忌道：“哦！”
怜怜道：“所以定要亲自到和风山庄去看看，其中是不是另有隐情。”
无忌道：“现在你已经去过。”
怜怜沉默着，忽然又轻轻地叹口气，道：“不知道。”
无忌道：“你怎会不知道？”
怜怜道：“因为，你这样做并没有错。”
无忌道：“哦？”
怜怜道：“如果是你，有人杀父亲，也会杀他。”
无忌没有开口，也没法子开口，他只有等。
又不知过多久，怜怜终于回过头，用种很奇怪眼神盯着他忽然道：“知道你是谁。”
无忌也叹口气，道：“知道你知道。”
怜怜道：“也知道，你是为什来。”
无忌道：“你应该知道。”
04
院子里有个小小莲池。
荷花虽然还没有开，风中却充满莲叶清香。
风从窗外吹进来，烛火在摇曳。
窗子是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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