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好像在问他话，可是声音又偏偏显得模糊遥远。
这个人是谁，是不是他
对头？
他用力睁开眼睛，这个人脸就在他眼
用毒人，看起来总是特别干净。
无忌挺起胸，坚步向前走。
他并不知道他受伤是否还有救，可是他
定要走出去。
他就算要死，也绝不能死在这里，死在他仇人们面前。
没有人敢拦阻他，这里纵然有唐家人，也已被吓破
胆。
无忌就站在他们面前，冷冷地看着他们，道：“是谁主意？”
没有人开口，没有人承认。
无忌冷笑，道：“你们若是真要杀
，现在动手还来得及。”
没有人敢动。
无忌冷看着，忽转身走出来：“不杀你们，只因为你们根本不配出手。”
那上面不但有别人血，也有他自己。
他知道他脸已经被几粒毒砂擦破，还有枚毒蒺藜打入他肩头。
可是他绝不能让别人知道。
现在毒性还没有完全发作，他定要撑下去，否则他也会死在这里，死在廖八手下！
廖八手是湿，连衣裳都已被冷汗湿透。
藜，竟有九枚打在他身上。
他当然知道这种暗器厉害，恐惧已堵住他咽喉，他连叫都叫不出来，只觉得全身组织下子全都失去控制，眼泪、鼻涕、口水、大小便起涌出。
等到无忌将他抛出去时，他整个人都已软瘫，却偏偏还没有死。
他甚至还能听得见他们那两位伙伴骨头碎裂声和惨呼声。
然后他就感觉到只冰冷手在掴他脸，个人在问：“上官刃在哪里？”
他终于走出这家装潢华美大门。
可是他还能走多远？
阳光灿烂，他眼前却愈来愈黑，在路上走来走去人，看来就像是个个跳动黑影。
他想找辆大车坐上去，可是他找不到，就算有辆大车停在对面，他也看不见。
也不知走多远，他忽然发觉自己竟撞到个人身上。
他脚步还是很稳，他绝不能让任何人看出他已将支持不住。
04
伤口点都不痛，只有点麻麻，就好像被蚂蚁咬口。
可是他头已经在发晕，眼已经在发黑。
唐家毒药暗器，绝不是徒具虚名，这家馆子里，定还有唐家人，看起来特别干净幺师，至少还有两三个。
刚才这瞬间发生事，简直就像是场噩梦，令人作呕噩梦。
骨头碎裂声、惨呼声、呻吟声，现在下子全部停止。
可是屋子里却仍然充满令人无法忍受血腥气和臭气。
他想吐。
他想冲出去，又不敢动。
手掌不停地掴在他脸上，希望他保持清醒，可是，问话声音，却已愈来愈遥远。
他张开嘴，想说话，涌出却只有嘴苦水，又酸又臭又苦。
这时他自己却已闻不到。
无忌终于慢慢地站起来，面对着贾六和廖八。
他脸上全无血色，身上却有血，也不知是谁血溅上他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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