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老八不敢否认,低头道:“是。”
焦七太爷道:“听说你在这里场子也不小。”
廖老八道:“是。”
焦七太爷道:“你那场子,有多少本钱?”
廖老八道:“六
方老大承认。廖老八又道:“那们刚才为什不把他留下来?”
方老大笑道:“人家既然认输,而且输得那漂亮,那痛快,们凭什还把人家留下来?”
廖老八不说话。焦七太爷道:“你也猜出他为什要这样做?”
方老大道:“猜不出。”
人家钱也输光,人也走,你还能对他怎样?焦七太爷又开始抽他水烟,抽口又口,烟早就灭,他也不知道。他并不是在抽水烟,他是在思索。又过很久很久,他枯瘦蜡黄脸上,忽然露出种很奇怪表情!
焦七太爷口口地抽着水烟,微微地冷笑,忽然道:“老大,你认为这是怎回事?”
老大就是那脸色发黄中年人,他姓方,在焦七太爷门下八大金刚中,他是老大。
方老大迟疑道:“想不通。”
焦七太爷道:“怎会想不通?”
方老大道:“老八说也很有道理,既然输,不走干什?”
01
屋子里已静很久。这间屋子里有九个人,有九个人屋子里,通常都不会这静。
这九个人非但都不是哑巴,而且都是很会说话,很懂得说话技巧人。
他们都没有开口,只因为他们心里都在想着件事——那个行运豹子,为什要做这种事?
谁都想不到他就这样说句:“输。”然后就走。这结束实在来得太突然,太意外。
站在他面前八个人,都已跟随他二十年以上,都知道他只有在想到件很可怕事时,才能有这种表情。但是,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想到什事。
对个已经七十二岁,已经经历过无数次大风大浪老人来说,应该已没有什可怕事。
所以每个人心都拉起来,吊在半空中,忐忑不定。
焦七太爷终于开口。
他在看着廖老八:“知道你跟老六交情最好,他在你地盘里有场子,你在他地盘里也有。”
他又想想:“可是总觉得这件事好像并不是这简单。”
焦七太爷道:“为什?”
方老大说道:“因为,他输得太痛快。”
这是实话。无忌本来确实可以不必输得这快,这惨,因为他本来不必让焦七太爷先掷。
廖老八忍不住道:“你认为他别有用意?”
他走很久以后,焦七太爷才开始抽他水烟袋,口口地抽着,“噗落噗落”地响。
过很久,才有人终于忍不住要发表自己意见,第个开口人,当然是廖老八。
“告诉你们这是怎回事,输就是输,赢就是赢,他输,所以他就走。”
“虽然他输得很漂亮,可是他既然输,不走还赖在这里干什?”
没有人搭腔。除他之外,根本没有人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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