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认得。”穿红衣裳
小孩说。
无忌又问：“他是你兄弟？”
“他是
对头。”
无忌更惊奇！“你们还都是小孩子，怎
就变成
对头？”
穿红衣裳小孩道：“们是天生对头，
生下来就是对头。”
现在虽然还不到三更，可是两更已经过，三更还会远吗？
要等到什时候才是三更？
这次他准备夺谁魂？
穿白衣裳小孩端端正正、笔笔直直地坐在棺材上，连动都没有动。
穿红衣裳小孩正在朝着他笑。
这小孩居然就是刚才带他来那个小孩，只不过是换雪白衣服而已！
他为什忽然坐到棺材上去？
无忌正想不通，旁边已有人在拉他衣角，轻轻地问：“你看棺材上那小孩，像不像？”
无忌又吃惊。拉他衣裳小孩就是刚才带他来那个小孩，身上还是穿着那套鲜红衣服。
两个小孩子竟然长得模样。
主人忽然叹口气，喃喃道：“他终于还是来。”
无忌道：“来是谁？”
主人脸上露出种很奇怪表情，过很久，才个字个字地回答：
“是个死人。”
03
司空晓风脸上已露出满意微笑。
这时，远处有更鼓声传来，已经是二更。
深夜中本该有更鼓声，这并不是件值得惊奇事。
无忌却好像觉得很惊奇。
这两声更鼓虽然很远，可是入耳却很清晰，听起来，就好像有人在耳边敲更样。
无忌再问：“棺材里是什人？”
小孩叹口气：“你怎愈来愈笨，棺材里当然是个死人，你难道连这种事都不知道？”
棺材已放下来，就放在车门外，漆黑棺材，在灯下闪闪发光。
不是油漆光！
这口棺材
他板着脸，不理不睬。
穿红衣裳小孩子冲着他做鬼脸。
他索性转过头，连看都不看。
这两个小孩长得虽然模样，可是脾气却好像完全不同。
无忌终于忍不住，悄悄地问道：“你认得他？”
“笃！笃！笃！”
更声又响起，无忌终于看见这个敲更人，青衣，白裤，麻鞋，苍白脸，手里拿着轻锣、小棒、竹更鼓和根白色短杖。
“夺命更夫”柳三更也来！
他没有看见无忌，他什都看不见。
他还在专心敲他更。
死人通常都是在棺材里！
那口箱子，果然不是箱子，是口棺材。
八个又瘦又长黑衣人，抬着这口漆黑棺材走过来。
棺材上居然还坐着个人，穿着身雪白衣服，竟是个十多岁小孩。
等到灯光照在这小孩脸上，无忌就吃惊。
他忍不住问道：“现在真还不到三更？”
没有人回答他话。
所有灯光已全都熄灭。
树林里立刻又变得片黑暗，从车厢里漏出灯光中，隐约可以看见又有群人走过来，还抬着个很大箱子。
远远地看过去，这个箱子竟像是口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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