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忌道：“哪
个？”
毒
赵无忌挺起
胸膛，既然已决心要挨这刀，又何必退缩？
毒菩萨忽然道：“等等。”
柳三更道：“等什
？”
毒菩萨道：“他还有别
债主，你至少应该等他先还清别人债再说。”
赵无忌道：“欠人债，迟早总要还，谁先谁后都样。”
柳三更道：“你知道
那刀有多重？”
赵无忌道：“不管多重都样。”
柳三更道：“你不后悔？”
赵无忌道：“这生，从未后悔过。”
柳三更慢慢地将那颗眼珠子装回去，双死灰色眼珠，仿佛在凝视着他。
柳三更道：“你认为你朋友那件事是不是做错？”
赵无忌道：“是。”
柳三更道：“他是不是也应该付出代价？”
赵无忌道：“应该。”
柳三更道：“就算那刀已经砍在他身上，他也应该毫无怨言？”
01
走到面前，赵无忌才断定柳三更绝对是个真瞎子。因为他眼珠是死。
个能看得见人，绝不会有这样眼珠，就算装也装不出。
柳三更忽然说道：“你在看眼珠子？”
赵无忌几乎被吓跳。这个人虽然看不见，却仿佛有双神秘而奇异眼睛，隐藏在他身上某处神秘地方，任何人举动，都好像瞒不过他。
毒菩萨道：“你真准备今天就把所有债都还清？”
赵无忌道：“否则，为什找你们来？”
毒菩萨说道：“那，你就不是赵无忌。”
赵无忌道：“不是？”
毒菩萨沉声道：“只知道个赵无忌。”
双假眼珠，能看得出什？
赵无忌道：“现在，你随时都可以动手。”
柳三更道：“好。”
他短杖本来已被夹在胁下，他反手，就拔出把刀。
这短杖里藏着刀，雪亮刀。
赵无忌道：“不错。”
柳三更道：“可是你却情愿替他挨刀？”
赵无忌道：“情愿。”
柳三更道：“为什？”
赵无忌道：“因为他是朋友，而且已经受伤，已经不能再挨那刀。”
柳三更接着又道：“你要不要再仔细看看？”赵无忌实在很想再仔细看看。柳三更道：“好，你拿去看。”他竟用只手指将自己个眼珠挖出来，他眼睛立刻变成个黑洞。死灰色眼珠子，也不知是用玻璃，还是用水晶做成，不停地在他掌心滚动，就好像活样。
就算你明知这种眼珠是假，还是难免要被吓跳。
柳三更道：“现在你是不是已经看清楚？”赵无忌终于吐出口气，说道：“是。”
柳三更道：“你最好看清楚些，因为这就是做错事代价。”他惨白脸上忽然露出悲痛之色，慢慢地接着道，“二十年前，看错个人，虽然被他挖出双眼珠子，也毫无怨言，因为每个人做错事都要付出代价，无论谁都样。”
赵无忌道：“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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