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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假扮土匪、劫赈灾银法子真是他给你出?”
“是。”
“
李厚怔下,也顺着前路看过去。
不需过多解释,他下子就明白老者这意味不明几个字。
眼底空茫想被某个锚点拉扯住。
那张凶相脸柔和下来,他缓缓点点头,应下个单音,“是。”
好上太多……
毕竟……
对上年纪人来说,有些过去事,记岔不是很正常吗?
而最要紧是,他和那位少年丞相交情,还也远没有到知晓对方府上养信鸽程度。
这淡薄交情……
他真是何德何能啊。
下缰绳,好在这时候车速已经放得很缓,并没有因此出什问题,老迈马儿也无力做出什激动反抗之举,只温顺停在路边。
老者早有准备地抓着车厢边缘,并没因为这不算剧烈颠簸酿成什意外,他仍旧维持着那偏头姿势看向李厚,本该浑浊目光却因为瞬不瞬盯视透出股如鹰隼般逼人。
李厚这才想起来,眼前这人可不是开始就是这副宽和老者模样,这可曾经是位敢当着皇帝面摔笏板,被拉去刑部大刑三天三夜、升堂再审时还有力气骂人铁骨御史。
李厚脸上肌肉抽动两下,恢复他本来面无表情时凶相。
但老者神情却并未有改变,李厚有点分辨不清他是早就知道,还是因为眼睛看不清,但是这会儿思考这些却没什意义。
比之他随老者赴任时所见,官道周围挤挤挨挨、满眼麻木流民;比之当年明明正当农时,却片荒野疮痍;比之那时山河凋零、入目看不见尽头绝望……
眼前切,就好像春日田地里冒出尖尖绿苗,让人看见就心生对未来无尽憧憬。
老者:“当年救下,费他不少功夫吧?……也难为他能想出法子……”
“厚不敢揣测丞相想法。”
……
*
在交州这个远离京师荒蛮之地互相支撑陪伴度过数十个年头,不管对方是什身份、是谁下属、又或者最初目如何,老者早就把对方视作晚辈。
这会儿看着李厚表情,他不由露出些宽和又包容笑来。
他又抬头看向路上,那点细微笑意更深,连脸上沟壑都明显许多。
他看着这满山满野都花朵、看着这被夯实得平坦道,莞尔道:“好多、比之当年……不是吗?”
他低下头去,沉着声:“是不够谨慎。”
若是主子还在,他这种,bao露身份暗卫恐怕早就要被处置。
可是到如今,他竟连去何处领罚都不知道。
老者带着笑摇摇头,并未告诉年轻人,他其实只是隐约从记忆里回忆起几道白影,并没有次真真切切地看见。
对那模糊记忆里白影是是什,他也并不确定……或许是宣纸、也或许是风吹跑白麻衣……甚至于可能是他后来发现异常时,在回忆里给自己编造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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