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柳伴伴咽口唾沫,“哪间馆子?”
柳伴伴见到这个人,火气马上消,眼睛也小,脸也红,连坐样子都变。
这个人当然是丁宁。
柳伴伴娇声问道:“咦,你怎又跑出来?”
丁宁说:“高兴。”
柳伴伴瞄满桌菜眼,不禁把头垂下来,好像做什亏心事。
柳伴伴大马金刀地坐在正对楼梯桌子上。
满桌上都是菜,少说也有七八道,桌角上摆着把乌黑刀。
每个上楼客人都不免以惊奇眼光看她眼。
柳伴伴点也不在乎,她口酒,口菜,吃得开心极。
这时跑堂又把道热气腾腾菜摆在她桌上。
人却不见,而且走时候他竟连看也没有看她眼。
想到这里,柳伴伴阵悲从中来,泪珠儿成串地洒下来。
也不知哭多久,她突然跳起来。
她突然想到,丁宁还没有死,自己何必如此悲伤?只要丁宁不死,自己就总有办法见到他。
她是个非常想得开女人,如果她想不开,在她过去那些饱经劫难日子里,她起码已经死过几百次。
:“所以认为比跟不比结果都是样。”
姜断弦问:“那你意思呢?”
丁宁说:“既然比不比都是样,那们还比什呢?”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阵鼓乐之声,列人马,蜿蜒而来。
但见旌旗招展,铜鼓喧天,行列极其壮观。
丁宁笑,说:“你这几天几乎把城里大馆子都已吃遍,该吃腻吧?”
柳伴伴轻轻说:“好像……差不多。”
丁宁又笑笑,拿起筷子,夹块鱼尝尝,眉头不禁皱,说:“这算什西湖醋鱼?”
柳伴伴应着:“就是嘛。”
丁宁说:“认识个大师傅,他那道西湖醋鱼绝对是天下第。”
柳伴伴吃口,问:“这是什?”
跑堂赔笑说:“这是您点西湖醋鱼。”
柳伴伴筷子摔,眼睛瞪,说:“这是什西湖醋鱼?酒这多,醋这少,你当没吃过这道菜吗?”
跑堂连忙说:“姑娘多多包涵,如果不合您胃口,们给您重做。”
“不必。”旁边忽然有个人说,“也许大师傅认为女人应该多喝点酒,少吃点醋,醋吃得太多会反胃。”
她擦干眼泪,从小屋中取出丁宁留下刀,直奔城中而去。
她决定要到城里好好玩玩,好好散散心,最起码也要好好地吃上几顿。
04
正午。
城东天香楼。
丁宁站起来,拍拍身上灰尘,昂首大步地迎上去。
他看也没有看柳伴伴眼,经过姜断弦身边时,也只不过说两个字:“再见。”
姜断弦也转身大步走,但他脸上却不禁流露出抹微笑,种从来没有过温暖微笑。
只剩下柳伴伴依然愣愣地站在那里,直到丁府队列完全消失,她才跌坐在丁宁刚刚坐过蒲团上。
蒲团上余温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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