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知道，就应该明白
根本就不能替你做什
事。”
“求你为做
，当然是你
定可以做得到事。”
“能为你做什？”
因梦眼波和声音都已恢复柔美。
“姜先生，听人说起过你刀法，刀在你手里就好像变成
活，而且有眼睛、有感觉，所以如果你要用它去削断别人两根睫毛，它绝不会削断三根，也不会只断根。”
看到这双眼睛之后，有很多事姜断弦在忽然间就全都明白。
“你就是因梦夫人？”
“是，就是。”
“你知道要杀是丁宁？”
“是，”因梦冷笑，“韦好客和慕容秋水只不过是两条猪而已，凭他们也想骗过？”
姜断弦终于开口：“什事？”
“今天已经是十五，知道你今天午时要去杀个人。”她说，“求你不要去杀他。”
“你也知道要杀是谁？”
“知道。”
“他是你亲人？”
竟还是沉得住气。
所以他只是冷冷地回望着她，既没有动，也没有开口。
他定先要把她来意弄清楚，然后才能决定自己应该怎做。
这个女人当然不会是特地来看他洗澡，他当然不能就这样赤条条地从浴桶里跳出来杀人。
——好像很少有人能在自己完全赤裸时挥刀杀人。
她又说：“如果你要用它杀人，那个人当然必死无
她声音里也充满怨毒：“会要他们后悔，会要他们把他们自己说出来话，跟他们舌头和那样东西起吞回他们肚子里去。”
个如此美丽高雅女人，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无论谁听见都会大吃惊。
姜断弦盯着她看很久，才能恢复平静。
“你要知道，只不过是个刽子手而已，只不过是件杀人工具，别人要杀人，非杀不可。”
“知道。”
“不是亲人，是仇人。”
“既然是仇人，为什反而要救他？”
穿白衣女人那双有时看来如梦，有时看来如猫眼睛里，忽然充满根根可怕血丝，每根都是用无数怨毒和仇恨炼出来，每根都深深地埋入她骨髓和灵魂。
“要救他，只不过因为不想让他死得这早。”
姜断弦从未想到个人心中怨毒竟会有如此之深，直到他看到她眼睛。
幽灵般女人，眼中忽然露出种梦般笑意，然后才用种非常优雅声音对姜断弦说：“姜先生，在风雨中试刀之后，能回来洗个热水澡，实在是件享受。”她说，“实在不该来打扰你。”
姜断弦冷冷地看着她，等着她说下去。
“可是要来找你，再也没有比现在这种时候更好。”她说，“因为现在定是你心最软时候。”
姜断弦不能不承认这个女人观察敏锐，想法正确，无论谁在杀人后赤裸裸地坐在澡盆里时，心肠都会变得比较软弱。
“在你心最软时候来，当然是因为有事要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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