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姜执事刀法可真神极,听说他可以把只苍蝇翅膀用砍头大刀削下来,让苍蝇还是可以活着在地上爬。”
“这种刀法,实在是神到极点。”伴伴问,“这个人又是个什样人呢?”
“这个人长得和平常人也没有什不同,也有鼻子眼睛,也有嘴。”
老人说:“只不过比般人都要高点,手臂好像也比别人要长点,有时候们会整年都看不到他,谁也不知道他到哪里去。”
“他家里难道就没有别人?”
“那也是人家下苦工夫练出来。”
卖花老人说:“要进这行,先得磕头拜师,每天天亮,就要起身开始推豆腐。”
伴伴忍不住问:“推豆腐?刽子手为什要学推豆腐,豆腐怎推?”
卖花老人倒真是有点见识,居然能把推豆腐法子解释得很清楚。
——把把砍人头大刀,反手提着,顺在手背上。刀锋向外,以刀锋片豆腐,片得愈薄愈好,等到手法练熟,就在豆腐上画出墨线,要刀推下去,让豆腐齐线而断,不差分毫。再在豆腐上置铜钱,刀锋过处,豆腐片落,而铜钱不落,才算小成。
住想要瞧瞧。”
老人连想都没有想就断言道:“你说定是刑部里姜执事,他就住在巷子最底那家,像是已经住好几代。”
“难道他们世代都是刽子手?”
老人先不回答,却往前后左右看眼,然后才压低声音说:“姑娘,你可千万不可当着他们面说他们是刽子手,干这行,都忌讳‘刽子手’这三个字。”他说,“你见着他们,定要称他们为执事。”
老人又补充说:“尤其是这位姜执事,干这行也不知道已经干多少代,听说他们家世代都是刽子手,而刑部执事们也全都姓姜。”
“没有。”老人说,“他向是独来独往,连朋友都没有个。”
“他有没有买过你花?”
“最近他常买,每次
真正出师,就定要在刑场上见红,手起刀落,人头也落,这刀定要砍在脊椎骨骨缝里,错不得分毫。
卖花老人侃侃而谈,伴伴听得入神,等到老人说得告段落,伴伴就及时叹口气。
“看起来要干这行也不容易。”
“非但不容易,简直难极,要练成像姜执事那样本事,又是难如登天。”
“他有什特别本事?”
“为什?”伴伴问。
“听说老燕王有五位贴身卫士,是兄弟五个人,号称姜家五虎,个个全都武艺高强,刀法如神。”卖花老人说,“老王爷迁都北京,这五位兄弟就专替老王爷砍人脑袋,到现在阜成门外,八里庄钓鱼台附近还有座姜家坟。凡是干这行,清明前后都要去烧烧纸,保佑他们年安宁,莫要被冤鬼缠身。”
伴伴故意做出很害怕样子:“听说他们刀就能把人脑袋砍下来,是不是真?”
“当然不假。”
“他们怎会有这大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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