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二武器,也不过是那张脸和那张嘴。
冷言冷语又不会掉几块肉,怕什?
于是季秋兰朗声应道:“谨遵大师兄教诲。”
时景歌冷冷地看向季秋兰,季秋兰对他灿然笑。
然后,季秋兰发现,时景歌耳根,更红。
时景歌胸膛剧烈起伏,他暗暗磨磨牙,声音冷得都要结冰,“只见过丢东西往别人身上怀疑,还第次见到这种捡东西死活往别人身上扣。”
季秋兰惊奇道:“大师兄怎知道这是捡?”
时景歌:“……”
抢在时景歌发飙之前,季秋兰补—句,“也只见过做坏事不敢承认,也是没见过做好事死活不承认,唉。”
时景歌:“……”
这两个字,就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样。
这是……承认?
季秋兰眼眸里闪过—丝笑意,连忙上前几步,将雪灵果递给时景歌。
时景歌接过雪灵果,将雪灵果塞到储物空间,表情更难看几分。
“你且听着,”时景歌语气冷冷,“这雪灵果是江师兄赠予,与你那什雪灵丹没有半分关系,可听明白?”
眸里情绪是多复杂。
下—秒,季秋兰仰起头来,然后拽拽身边人袖子,示意他们注意时景歌耳根。
那通红耳根,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什。
“大师兄,”季秋兰从储物袋中找出前几日江凌青送来雪灵果,“这是江师兄寻来雪灵果,江师兄前两天送来,让代为保管。”
时景歌目光—顿,语气生硬,“没有让他寻什雪灵果。”
有她这—带头,碎星峰其他弟子也齐齐应道:“谨遵大师兄教诲。”
时景歌:“……”
时景歌甩甩袖子,跑。
“顶撞师兄,不敬师长,罚——”时景歌顿顿,“半个月内,碎星峰没有你饭菜。”
“还有你们,”时景歌严厉眼眸在周围扫过,“最近五日晚膳统统取消,把心思都给用到修炼上!”
“瞧瞧你们修为,几年如—日,变都不带变,都替你们羞愧。”
这句话堪称刻薄。
但是季秋兰早在刚刚交锋中,就发现,他们大师兄虽然惯会摆出种冷脸,但实际上,却不会真伤他们。
季秋兰楞—下,心里有些好笑,此地无银三百两,也不过如此吧?
她恭恭敬敬地说道:“是,都听师兄。”
“什叫都听?”时景歌阴郁道,“说不是,你听不懂吗?”
季秋兰认认真真道:“作为碎星峰弟子,自然以大师兄命令为准则,大师兄说什,便听什。”
时景歌:“……”
说完,时景歌扭头就想要走,已经懒得跟他们多说什—般。
季秋兰在他身后高声道:“既然如此,便去—次苍烈峰,将雪灵果还给江师兄!”
时景歌脚步停下来。
他深深地吸气、呼气,似乎是做足心理建设—样,好会儿,才骤然回过头来。
“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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