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绯睁开眼,额间冒些汗。
黎羡南仿若察觉,低头看看,摸摸她额头。
“怎回事呢?”黎羡南说,“前几天,把你传染感冒?”
他是觉得点儿感冒也不算什,哪儿想她抵抗力差?
那阵子,黎羡南也只是有点鼻音,瞧见叶绯,就忍不住拉过来抱着。
——真,切都很好。
珍妮是开心,珍妮同她爱人拥有处爱巢,赵西政爷爷原配好像才是那个配角,但其实呢,珍妮像是刻在张纸反面,纵然万般美好,那也拿不到桌上来讲。
叶绯到底也还没有正式跨进二十二岁,他比她年长这十年,自然让她有些迷茫看不透。
因为这些心事,叶绯好几天没太睡好,明明睡眠好不容易好起来,失眠也真反复无常,回醒来,她下意识地开始想念耳塞。
黎羡南先她醒来,问她怎。
整个正月,叶绯跟在黎羡南身边,也算是摸透这人习性:他看似爱去赵西政组局,其实也就是图个热闹,有她在身边,黎羡南不爱出门,爱好也很“老年人”,对他那些鱼宝贝很。
叶绯问他,你这池子这大,你知道有多少条吗?
黎羡南细细思忖,说怎着也得几十条,还跟她说那些品种,事后叶绯查查,他是真把养鱼当爱好呢,有几条品相好,都有大六位数。
叶绯自觉离他鱼远点,生怕这鱼娇气。
黎羡南看她担惊受怕样子,就非要把她拉过来,让她坐在他腿上,捉着她手喂鱼,边撒鱼食,边说,“哪儿有你金贵,要是吓到你,还得把他们丢出去。”
“黎羡南。”叶绯把耳塞摘掉,塞回枕头下。
“嗯?”
黎羡南应声,在蒙蒙黑夜里看着她。
叶绯思绪也好似蒙层潮湿雾,或者,像回到那年广东,冬天刺骨潮湿,窗户上滴滴答答水珠,她缩在阁楼床上,冷
叶绯不说话,说可能是太累。
黎羡南把她抱过来,声音里有点困倦,却仍然带笑说,“你累什,有什烦心事跟讲,凌晨也听。”
叶绯在他怀里慢慢闭上眼,黎羡南递给她耳塞,高降噪耳塞真切让切都陷入种真空似静谧里,听不见他呼吸声,听不见他心跳声。
叶绯阖阖眼,就合眼这几秒,她平时都不做梦,这次做场有些长远梦,梦见住在京郊别墅人是她,那还是雾中西郊,寡冷,拢着清白冥冥薄雾,那些艳丽绣球花褪色。
会又梦见穿回珍妮那里,有人说珍妮是赵西政爷爷养在京郊“小老婆”。
昏君,叶绯在心里想,有些话嗫嚅到唇边——你怎就没个底线?
黎羡南坦荡荡,对她毫无遮掩。
只是叶绯哪儿敢深想呢?
月亮陪你夜夜,你对它袒.露心肝,你还真能盼着把它摘下来藏在怀里?
这想法什时候冒出来,叶绯也无从考量,或许是那阵子宗钰大婚,又或许是因为去过珍妮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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