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走得不紧不慢，拖拖拉拉也到
深夜。
包间渐渐安静，很多人都歪着脑袋靠在沙发睡着。
沈修然到
时候，江妄抱着
只抱枕睡得正迷糊，被他轻声唤醒，迷迷糊糊睁眼叫声哥。
“嗯，是
。”沈修然把抱枕从他怀里拿出放到边，在他面前半蹲下，怕吵着他，声音放得很低：“怎
困成这样也不知道打电话？”
“睡着就忘。”
还是那间阳光通透病房，有位阿姨正在打扫卫生，应该是有新病人要入住。
江妄站在门口直没走，阿姨注意到，就问他是不是有什事，正好抽屉拉开，江妄看见里面只糖纸叠成小小千纸鹤。
他说：“阿姨，妹妹之前住在这个病房，落下东西，来拿下，可以吗？”
阿姨脾气很好：“可以呀，是落下什？”
江妄指指安静躺在抽屉里纸鹤：“它。”
医学生期末真是修罗场。
背书背到半夜都是常态，休息几个小时，第二天还要早起继续背，有时候江妄困得不行，也只会定闹钟眯个十钟，醒来继续背。
沈修然看着疼，却也没有阻止或者强制他休息，只是在旁默默陪着他，守着他。
摇摇离不开人，他不想让他看书看累，回头连个说话人也没有。
好在期末日子再难熬也有熬过时候。
到来困难？”
他仰头看着沈修然：“只是哥，忽然觉得这个行业比想象中还要伟大太多，这普通，你说会成为个好医生吗？”
房间只有窗边壁灯亮着暖黄光晕。
江妄被荫蔽在沈修然阴影里，极漂亮双眼睛装着忐忑，却亮得惊人。
沈修然感受到他情，莫名觉得自己尖也在跟着发热发烫。
他打个哈欠，含着眼角
ktv里吵得堪比叙利亚战场。
看得出来这群医学生真在很认真释放压力，两个麦克风竟然也能制造出这个动静。
江妄坐在靠近门角落里，借着包间花里胡哨灯光，认真仔细地看躺在掌小小纸鹤。
糖纸还沾着糖果香味，甜丝丝地钻进鼻腔，江妄不费力地辨认下，是草莓味道。
是那个跟糖果样甜小女孩最喜欢味道。
期末考试结束那天，江妄走出考场第时间给沈修然发句“解放”，感叹号多得快能刷屏。
沈修然无声弯唇，学着江妄平时样子给他发朵摇头晃脑大红花表情包，看得江妄盯着机傻乐半天。
班同学个个激动不亚江妄，商量着晚起去ktv放纵下，吼他晚，把这段时间受苦全嚎出来。
作为系宝江妄理当然要必去受邀行列中。
不在去ktv之前，江妄先去趟医院。
他忍不住低头下头，吻带着无比虔诚，印上江妄眸子：“会。”
“真？不是哄？”
“真。”沈修然逐字逐句沉声肯定：“摇摇，你以后定会是最好医生。”
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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