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豪竟也全都为之耸然动容,离座而起。
鱼璇躬身道:“果然是老前辈。”
青袍客笑笑,道:“不敢,在下正是田龙子。”
他笑起来,满脸刀疤似乎都在蠕蠕而动
说着说着,突然伸手,拎起个人脖子。
这人外号“半截山”,顾名思义,就可知道他是怎样个人,此刻被青袍客随手拎,竟像是小鸡般被拎起来,全身气力下子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也不知怎地就被拎到门口。
再看那青袍客已坐在他位子上,眨眼间就将那盆剩下鱼翅吃得干干净净,又拿起酒壶,如长鲸吸水般吸而尽。
富八爷竟只是眼睁睁地瞧着,动也不动。
青袍客咂咂嘴,长长吐出口气,笑道:“这好罪,小弟倒真有好久没有受过,八哥还有什罪,不如索性并拿上来,让小弟并受吧。”
神情都已有些异样,幸好脸上涂着那层粉帮她忙,她脸色就算变,别人也看不出。
青袍佩剑人已摇摇晃晃走进来,笑着道:“故人远来,八哥难道连个座位都不赏?”
富八爷脸色就像是鞋底,道:“坐,坐,坐。”
他连也不知说多少个“坐”字,却没有动动。
青袍客道:“噢,明白,八哥规矩是要上座,先得送礼,不送礼人非但没位子坐,只怕连屁股都要被打得开花。”
富八爷脸上阵青阵白,突然拍桌子,大声道:“亏你们还算是有头有脸江湖道,见田大爷进来,竟还敢大剌剌地坐着,也不问安行礼。”
群豪本当他发怒对象是这青袍怪客,谁知他却拿别人当作出气筒,只有俞佩玉暗暗好笑,知道这小气鬼又用条“调虎离山”之计,他这样发脾气,酒菜就可以省下来。
鱼璇眼睛早就盯在青袍客腰畔那柄剑上,此刻突然长身而起,恭恭敬敬地抱拳揖,道:“尊驾既姓田,不知和那位剑镇天山,威名动八表‘神龙剑客’田大爷有何关系?”
青袍客先不答话,却缓缓将头上竹笠摘下,露出张苍白瘦削脸,这张脸远看本极英俊,但脸上刀疤剑疤少说也有十来条,衬着他毫无血色皮肤,灼灼有光眼睛,使得这张脸充满种说不出凄秘可怖之意。
鱼璇见到这张脸,立刻退后三步。
他在身上摸摸,又道:“小弟却偏偏忘备礼来,怎办呢?……噢,对,常言道:秀才人情纸半张,礼轻人意重,是吗?”
摸半天,他居然摸出张又皱又脏纸条,也不知道是干什用,他居然将这张纸送到富八爷面前,还笑着道:“却不知这份礼够不够。”
这时连鱼璇脸色都变,有人送来南海珊瑚,还不免呕血而死,这人只送来半张破纸,富八爷不打破他脑袋才怪。
谁知怪事真出现。富八爷竟点着头道:“够,够,够……”
青袍客道:“八哥既然说够,那就该让小弟坐下来受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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