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中少雨,这人却穿着件蓑衣,他推着这沉重辆车子,脚步却很轻捷,看来点也不吃力。
普通药商大多结帮而行,他却是孤身人,而且此刻夜已很深,他犹在赶路。
这些都是可疑之处,只不过俞佩玉此刻并没有心情多管别人闲事,推车人正低着头匆匆赶路,也没有留意到他。
就在这时,突听远处又有阵急骤蹄声响起,霎时像已近很多,显见这匹马走得很快。
荒郊静夜,这蹄声听来分外剌耳,但推车这人既没有抬头,也没有回顾,仿佛根本没有听到。
只见在“俞放鹤”名字下写着:“兄弟阋墙,逐弟为寇,貌似君子,行实小人。”
旁边还有行小字:“漠北大盗‘股烟’,即俞放鹤之弟,自幼被逐,流落为寇,兄称圣贤,弟为巨盗,妙极。”
俞佩玉掌心已沁出冷汗。
他也记得小时候曾经听说过有位“二叔”,那时他母亲还没有去世,他问起这“二叔”,他母亲就仿佛很生气,告诉他:“二叔已经死,死很久。”而且还叫他以后莫要再提起。
现在他才知道“二叔”并没有死,那,姬夫人那秘密情人,难道就是他二叔,姬灵风姐妹难道就是他二叔女儿,姬灵风直掩护着他,难道就因为他们之间有种神秘血缘关系?
俞佩玉几乎连呼吸都停止,世上竟真有这种不顾羞耻人,这种事他简直难以相信。
但他却不得不信,因为他想到姬苦情儿子“姬葬花”,若非兄妹乱伦,又怎会生出那种变态侏儒?
但姬灵风和姬灵燕为什却没有得到他们恶性遗传呢?畸形侏儒生出子女,本也很少是正常。
难道她们并不是姬葬花女儿?
俞佩玉不禁又想到他在杀人庄秘道中,所发现那块石块,又想到姬夫人那神秘情人。
只见匹快马疾驰而来,远在三丈外,马上人便已自鞍上飞掠而起,凌空个翻身,飞燕投林般落在独轮车前面。
那匹马轻嘶声,立刻收
俞佩玉正在沉思着,突听阵车轮滚动声响起,个身穿蓑衣,头戴笠帽人推着辆独轮车自东方走过来。
黑暗中虽看不清车上装是什货物,但远远就可嗅到阵阵很浓烈药草味,载想必不外是药材。
蜀道崎岖,多数山路更难行车马,唯有这种独轮车最为方便,深山中盛产药材,各地药商中俱多蜀人。
这人车可能丝毫没有什奇特之处,若是换别人,定不会留意,但俞佩玉却觉得很可疑。
他远远听到车轮辗动声音,就知道车上载货物甚是沉重,而般药材分量却都很轻。
那人无疑也是俞家人。
难道那就是“俞放鹤”秘密?
俞佩玉不敢再想下去,但他也知道自己若不将这件事弄清楚,以后,时时刻刻都会忍不住要想到它。
他不由自主翻到“俞放鹤”那页。
他手已在发抖,颗心几乎已跳出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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