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很久,本来还在想法子找话说,因为谁都知道没有光亮时候若再没有声音,就更令人无法忍受。
但到后来,每个人却似已将所有话全都说尽,朱泪儿从来也未想到自己居然也有说不出话时候。
只不过大家志气虽消沉,心里却还抱着个希望——地道出口,随
朱泪儿跳起来,道:“谁哭?你才哭,为什要哭?们眼睛就算看不到东西,但两条腿还没有断,还是照样可以走出去。”
俞佩玉道:“不错,扶着海兄,你们拉着他手,千万莫要失散。”
朱泪儿道:“宁可拉狗腿也不拉他手。”
铁花娘道:“拉他,你拉,好不好。”
朱泪儿道:“哼。”
俞佩玉勉强遏制着心里兴奋,道:“因为纸是湿。”
铁花娘也忍不住大声道:“湿?怎会是湿?”
俞佩玉道:“身上有汗。”
朱泪儿怔半晌,道:“不错,这种时候谁若不出汗,定是木头人。”
铁花娘道:“现在连火种都绝,怎办?”
而甘心东西,但俞佩玉却始终也找不到它有什神秘之处。
他知道用某些药物写在纸上字迹虽看不到,但浸入水中之后字迹就会显露出来。
可是他将这些账簿浸在水里很久,还是个字也看不到。
只不过俞佩玉总觉得那“俞放鹤”绝不会为本空白账簿而将整个村镇烧毁,所以直未将它舍弃。
现在,这本账簿终于有用。
她向铁花娘话声传来处伸出手去,拉住只手,黑暗中她只觉这只手并不大,也并不粗,想必定是铁花娘手。
谁知这时海东青忽然笑笑,道:“这是狗腿。”
朱泪儿惊,刚想松手,又忍不住笑,道:“你既然承认这是狗腿,也就罢。”
前刹那间还在伤心落泪人,此刻竟已笑起来,又有谁能对这种女子真发脾气呢?
俞佩玉摸索着向前走,只觉石壁看来虽很平滑,其实却很粗糙,这条地道似乎也是在仓促之间完成。
朱泪儿道:“怎办?你说怎办?谁叫你们刚才定要用火折子。”
铁花娘道:“但……但那本是你主意?”
朱泪儿大叫道:“谁叫你们听话?你们为什不听俞佩玉话?你们被困死也是活该。”
铁花娘也怔住,过半晌,只听黑暗中有人轻轻啜泣,原来朱泪儿已忍不住哭起来。
海东青冷冷道:“只可惜眼泪点不着灯,否则大家起痛哭场,倒也是好主意。”
俞佩玉自贴身处将账簿取出,这几十张纸虽也燃不多久,但总比没有得好,因为片刻之差,往往就是生死关键。
俞佩玉再也想不到这本账簿竟然燃不着。
闪动火光中,他忽然发觉这本燃不着空白账簿上赫然出现字迹,写仿佛是些人名字。
就在这时,火折子已熄。
朱泪儿几乎大叫起来,道:“你……你怎连纸都点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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