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论多冷酷镇定,总也不是死人,想到自己师兄身受重伤,自己妻子武功低弱,自己若是败,后果就不堪设想。
只要想到这点,他心思就必然会有些乱,只要他心思乱,出手就难免会有影响,只要他变招稍慢,就无可挽救。
而这灵鬼看来却只是个空躯壳,只是具行尸走肉,若说他也会担心焦急,那是谁都难以相信。
海东青只怕就因此故,所以才会伤在他刀下。
突听杨子江长叹声,飞身而起。
朱泪儿声音更低,道:“这怪物既然站着不动,只注意着前面刀,们绕到他背后去,给他下子,他必定防不胜防。”
俞佩玉也不说话,却绕到灵鬼身后,自地上捡起只筷子,以“甩手箭”手法向灵鬼背后掷去。
只听“呛”,又是声龙吟。
灵鬼和杨子江不知何时已换个方向,再找俞佩玉方才掷出那只筷子,竟已削成七截,连串钉入土墙里。
朱泪儿竟未看出他是怎将筷子削断。
怪是,两人脚下都未移动半寸,由此可见,双方每招都是间不容发,只要落后半步机先,就立刻要血溅当地。
朱泪儿忍不住道:“这两人为何总是站着不动呢,真急死人。”
俞佩玉目光凝注,缓缓道:“只因两人出手,都是快如闪电,灵鬼刀劈出,杨子江剑已刺回去,灵鬼只有变招先求自保,而且连消带打,乘势反击,于是杨子江也只有变招自保,是以两人虽然招招都是杀手,但也伤不对方。”
朱泪儿骇然道:“如此说来,杨子江变招只要差半分,岂非挨上刀?”
俞佩玉望着海东青身上伤痕,叹道:“只怕还不止要挨刀。”
他显然也看出这样打下去不是事,所以想改变身法。
谁知他身子掠起,灵鬼身子也跟着掠起,两人在空中交换七八招,落下来时仍是面面相对,不及五尺。
杨子江竟连改变身法都已迟,对方刀法实在太快,他只有见
俞佩玉瞧朱泪儿眼,道:“如何?”
朱泪儿早已目定口呆,舌难下。
刀光剑影中,只见杨子江面色愈来愈凝重,那灵鬼面上却仍带着微笑,笑容和他刚走进时完全模样,绝无丝毫改变。
俞佩玉已看出两人再斗下去,杨子江只怕要凶多吉少。
若论武功,两人固然是半斤八两,不分上下,但动手时间久,杨子江心里总难免有所别骛。
要知灵鬼刀法之快,杨子江变招只要稍慢,对方弯刀就会乘势而下,刀连着刀,再也不会放松。
看到海东青伤痕,想到两人出手之凶险,朱泪儿掌心也不觉沁出冷汗,怔半晌,才吐出口气道:“这怪物是哪里来?怎地武功也如此骇人?”
俞佩玉叹道:“现在方知道江湖之大,实是无奇不有。”
朱泪儿悄声道:“杨子江虽也不是好东西,但总算帮过们忙,们也助他臂之力如何?”
俞佩玉道:“你也想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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