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口酒,接着道:“在下按照公子吩咐,到那里去见
杨子江笑道:“喜酒刚喝完,只剩下碟糖醋排骨,你若不嫌简慢,就马马虎虎先喝杯吧。”
他居然亲自动手去拿副杯筷放在桌上。
这副杯筷若被铁花娘沾过,王雨楼只怕再也不敢尝试,但杯筷都是杨子江亲自拿来,王雨楼非但毫无怀疑之意,而且简直有些受宠若惊,面连连称谢,面已坐下去,笑道:“糖醋排骨最好,好菜只要样便已足够,在下就老实不客气。”
朱泪儿本来还怕他不会上当,谁知他拿起筷子就吃,全无提防之意,朱泪儿不禁又是欢喜,又是奇怪。
王雨楼可算是条老狐狸,见到这种局面,本来多多少少也该有些提防才是,如今他却对杨子江如此信任,可见杨子江和俞放鹤关系必非寻常,俞放鹤必定早已关照过他不妨处处都听杨子江吩咐。
杨子江道:“他嘴里胡吹大气,却连个小唐珏都看不住,本该将他那只手也砍下来。”
这时独轮车已推入竹篱笆,王雨楼已看到屋子里朱泪儿和俞佩玉,他脸色变变,但立刻展颜笑道:“想不到俞公子也在这里,幸会幸会。”
铁花娘嫣然笑道:“你只认得俞公子,就不认得?”
王雨楼脚跨进门,眼睛在铁花娘脸上转,脚立刻就缩回去,脸色也变得铁青,嗄声道:“琼花三娘子。”
铁花娘笑道:“你记性倒不错。”
独臂人推着独轮车上扎着两只箱子。
铁花娘忽然“扑哧”笑。
朱泪儿瞪眼道:“你这开心干什?”
杨子江道:“嫁这样老公,她不开心谁开心。”
朱泪儿“哼”声,道:“看她开心得还太早些。”
俞放鹤更是老谋深算,顾虑周详,既然肯如此信任杨子江,也必有原因,可是杨子江行事,却是忽正忽反,令人难测,现在竟要连王雨楼也起毒死,他这样做,究竟是为什呢?
他和俞放鹤究竟是什关系?
俞放鹤为什会如此信任他?朱泪儿实在愈想愈莫名其妙。
只听杨子江道:“你带来箱子,没有错吧?”
王雨楼笑道:“公子请放心,在下错岂敢再错?”
王雨楼望着那只空荡荡衣袖,狞笑道:“姑娘对好处,是辈子也忘不。”
铁花娘笑道:“现在已不是姑娘,是夫人。”
王雨楼眼睛又在俞佩玉脸上转,道:“俞夫人?”
铁花娘摇摇头,杨子江笑道:“不是俞夫人,是杨夫人。”
王雨楼眼睛发直,怔半晌,忽然躬身笑道:“恭喜恭喜,杨公子怎地不请们喝杯喜酒呢?”
铁花娘道:“只不过觉得有些好笑。”
朱泪儿道:“有什好笑?”
铁花娘抿嘴道:“堂堂江南大侠王雨楼,如今居然做推车,这不可笑?”
杨子江道:“他这只不过是在将功折罪。”
铁花娘道:“将功折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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