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泪儿淡淡笑,道:“送信人怎能登堂入室,你信若不愿交给,就带回去吧。”
田际云笑道:“小姑娘好锋利口舌,却不知可接得在下这封信?”
他果然自袖子里取出封信来,平举双手,将信送到朱泪儿
那病人却沉声道:“此人轻功内功俱都不弱,手上更似练过‘大鹰爪力’类功夫,你若拦不住他,就让他上来吧。”
朱泪儿道:“晓得。”
她嘴里虽这说,心里却大是不服。
俞佩玉却知道这病人已自敲门声中,听出这田际云手上功夫,由说话声中听出他内力。
他路行来,楼上竟无人觉察,轻功自也不弱。
朱泪儿“哼”声,冷冷道:“原来你也是个负心人。”
听到这“负心人”三个字,郭翩仙立刻就吓出身冷汗,也不敢多说,连忙冲下楼去,将钟静抱上来。
过片刻,朱泪儿也捧上来大锅热腾腾稀饭,只是这时人人心事沉重,还有谁吃得下。
俞佩玉正端着碗稀饭在发怔,心里还是翻来覆去地在想那几个问题,突听那病人沉声道:“有人来。”
此刻四下片静寂,连风声都停顿,哪有什人迹,俞佩玉几乎以为这病人久病神晕,耳朵也有毛病。
功倍。
是以她学虽然没有多久,但已略窥门径,是以方才那病人眼便瞧出她身上学得有销魂宫主媚术。
怎奈她心怀鬼胎,竟不敢承认,有师不认无异叛师,此刻听到“违之言,必以身殉”这几句话,心里惊,身子发软,又跌在地上。
突见朱泪儿身形闪,又掠上来,银花娘满头汗如雨下,谁知朱泪儿只是瞪着郭翩仙,道:“楼下那位姑娘是你什人?”
郭翩仙怔怔,赔笑道:“是在下朋友。”
俞佩玉微沉吟,道:“晚辈也下去瞧瞧。”
只见朱泪儿已开门,门外阳光照耀下,笔挺地站着个剑眉星目,长身玉立紫衣少年。
朱泪儿道:“你就是送信来?信在哪里?”
田际云上下瞧她两眼,微笑道:“这信不能交给小姑娘,你先让进来好?”
他面上虽带着微笑,但神情间却是骄气逼人。
但过半晌,突听楼下传上来“笃、笃、笃”三声敲门声,声音竟似有些怪异,似乎是以利喙在啄门。
接着,人朗声道:“楼上可有人?晚辈田际云,特来上书。”
语声清朗,如金玉交鸣。
朱泪儿皱眉道:“上书?上什书?田际云?这又是什人?”
她面说话,面已走下去。
朱泪儿冷笑道:“只怕还不仅是朋友吧。”
郭翩仙只有苦笑点头道:“姑娘好眼力。”
朱泪儿道:“既是如此,你为何将她个人抛在楼下不管?”
郭翩仙暗道:“就是你们将她害成如此模样,你如今倒来关心她。”
心里虽这想,嘴里可不敢这样说,赔笑道:“在下只怕将她带上来有些不便,让她人在楼下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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