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门外个低沉、柔和、优美,但却带着种令人全身发冷邪异之气语声缓缓道:“朋友是什人?来自何处?”
这语声起,俞佩玉就觉得全身不舒服,就好像听见响尾蛇尾巴在响,就好像听见狼在磨牙齿。
他不懂个人语声怎会如此柔和优美,又如此邪异可怖,他实在想瞧瞧这语声是个什样人发出来。
门外黑暗中,确有条朦胧人影。
但门外夜色实在太浓,门里灯光又实在太淡,他只能瞧见双眼睛,却瞧不见这人容貌身材。
谁知就在这时,突听“嗤,嗤,嗤”,三声轻微而尖锐暗器破空声,从门外急射而来。
两条黑衣大汉竟惨叫声,倒下去。
太湖王反应自然快得多,身手也敏捷得多,凌空个翻身,似乎已将暗器闪过,厉喝道:“是什人敢大胆暗算盟主座下武士,活得不耐烦?”
喝声中,他金龙鞭已赫然在手,挥成片金光,夺门冲出,门外黑暗中却似传入声森冷诡秘轻笑。
俞佩玉更吃惊,更着急,他猜不出是谁会向他们骤下毒手暗算,是为什。以这人出手之阴险,暗器之歹毒,也不会是什好人。
俞佩玉见太湖金龙王带着两个黑衣人走回来,又是惊讶,又是着急。
俞放鹤明明已带着人走,这太湖王为何要留下来?
只听太湖王沉声道:“将这土地像和神案都恢复原位,再将地上扫扫,切莫让任何足迹留下来,必须令唐门子弟猜不出唐无双是从哪里走,到哪里去。”
这些人行事果然周密仔细,滴水不漏。
俞佩玉却快急疯,他现在当然可以跳下去,将这三人杀,以他武功,这三人自然不是他敌手。
这是双黝黑而深沉眼睛,黝黑深沉得如那无边夜色,但他眼睛里发出来光,却是种空虚、凄迷、不可捉摸惨碧色;浅时如春日远山之巅抹新绿,深时如古墓石棺后阴湿藓苔。
这双眼睛虽非望向俞佩玉,俞佩玉竟也忍不住打个寒噤。
只听太湖王颤声道:“
这难道是唐家子弟赶来?他们来得纵然很巧,但却将俞佩玉最后缕希望都破灭。
神案上油灯,方才已又被燃起。
闪动灯光下,忽见太湖王又倒退着走回来。
他掌中金鞭软鞭已软软地垂下,满面惊惧之色,满头大汗如雨,但却看不出受丝毫损伤。
他双眼睛更充满恐惧,连眼珠子都几乎凸出来——他为什会如此恐惧?他究竟瞧见什?
但他却生怕因此而惊动尚未走远俞放鹤——等到这三人办完事出去,俞放鹤必已走远,他再追又来不及。
这两条大汉做事却偏偏不慌不忙,十分仔细。
俞佩玉空自着急,却想不出法子。
他只希望这三人也会从后面赶上俞放鹤,那他要缀住这三个人,反而要比缀住俞放鹤容易得多。
这已是他唯希望,所以他更不能向这三人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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