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佩玉道:“亲眼瞧见他将只死猫尸身,好生埋葬起来,当时他并不知道在那里,显然并不是故意做给看。”
姬灵风嘴角泛起丝奇异微笑,幽幽道:“但你知道那猫又是谁杀死?”
俞佩玉道:“谁?”
姬灵风道:“就是他自己。”
俞佩玉心头不由得寒,失声道:“他自己?”
姬灵风突然又咯咯大笑起来,道:“奇怪为什有这许多人会受他骗,上他当,直被杀死还不知道,还要以为他是个好人。”
俞佩玉道:“和他无冤无仇,他为何要害?”
姬灵风道:“无冤无仇?哼,你可知道这地方怎会充满残杀,你可知道,生命在这里为何会变成如此卑贱?”
俞佩玉道:“……不知道。”
姬灵风纤美手指又痉挛起来,嘶声道:“这只因他喜欢杀人,喜欢死亡,他喜欢瞧着生命在他手中毁灭,别人死得愈惨,他愈开心。”
是难过,你叫出去,出去就是。”
他竟真蹒跚着走出去,那侏儒般身子,看来更是卑小,面走,口中还不住喃喃道:“这年头真是变,做女儿不怕老子,做老子反而怕起女儿来。”
俞佩玉也真未想到他竟会被自己女儿骇走,心里又惊又奇,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
姬灵风冷冷道:“你下来做什?躺回床上去。”
俞佩玉道:“在下……在下不便在此打扰,想告辞。”
姬灵风冷笑道:“花儿开得正好时,他也会将花摘下揉碎,然后再好生埋起来,无论是花木也好,是猫狗也好,是人也好,只要别生命活得好好,他就不能忍受,但是那生命若死,他立刻不再怀恨,只有死,才能获得他善心,你若死,他也会将你好生埋葬。”
俞佩玉忍不住打个寒噤,再也说不出话来。
姬灵风道:“这片庄院地下,几乎已全都是他亲手杀死,又亲手埋葬尸体,你若不信,
俞佩玉怔在那里,背脊上已不觉升起阵寒意。
这家人夫妻、父女间,竟似都充满怨毒,互相在暗中怀恨、咒骂,他也不知竟该相信谁话。
姬灵风自然瞧得出他神色,冷笑道:“这些话信不信都由得你,和本没有什关系。”
俞佩玉嗫嚅道:“……不是不信,只是觉得,个人既然对猫狗都那仁慈,又怎会对人如此残忍。”
姬灵风皱起眉道:“他会对猫狗仁慈?”
姬灵风冷笑道:“你听那侏儒话,以为要害你是?”
俞佩玉道:“他……他毕竟是你爹爹。”
姬灵风冷漠面容,突然激动起来,嘶声道:“他不是爹爹!不是!不是!不是……”她抓着衣袂双手渐渐扭曲,痉挛,面上竟也有姬葬花那疯狂神色。
俞佩玉吃惊地望着她,过半晌,她神情终于回复平静,目光又变得鹰般冷锐,瞧着俞佩玉道:“你以为他是个好人?”
俞佩玉虽未承认,也未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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