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佩玉眼前却什也瞧不见,耳里也什都听不清,只是疯狂般抡着那柱子,只见他突然松手——
百余斤重柱子,夹带着千万斤之力,箭般直射而出,个昆仑道人首当其锋,海碗般粗柱子竟从他胸腹间直穿过去。
他人还未死,凄厉呼声,响彻云霄,鲜红血,四溅而出。
别人也不禁为之丧胆,向两旁闪开。
俞佩玉已跟着这柱子冲出去,他眼前根本瞧不见路,只是没命地狂奔,钻过树木,钻过花丛。
他赤手空拳野兽般左冲右突,转眼间便已满身浴血。
白鹤道人厉声道:“留下他活口,要问他口供。”
俞佩玉闪开两柄剑,拳向他直击而出。
只听“砰”声巨震,那小阁柱子竟被他这拳击断,屋顶梁木哗啦啦整个塌下来。
他抱起根柱子,疯狂般抡出去。
俞佩玉却没有半点欢喜,咬牙道:“你还要来害?”
姬葬花捂胸道:“都是不好,带你来时,竟被妻子瞧见,她必定想到这里,竟将昆仑、点苍那些凶手带来。”
俞佩玉冷笑道:“你怎能令相信?”
姬葬花道:“若是出卖你,此刻为何不将他们带来?”
俞佩玉这才跳出来,歉然道:“错怪你。”
此刻他蓬头乱发,眼睛里已满是血丝,昔日温文典雅少年,此刻已变得像是只野兽,负伤野兽。
他再没有信心和任何人动手,也已没有力气和任何人动手。
突听人轻唤道:“叶公子……叶玉佩!”
俞佩玉想想,才知道这是在唤自己,他虽然听不出这语声是谁,但唤他这名字,除她们母女还有谁?
他想也不想,又钻进那地穴,盖起蒲团。
他身上刺
惊呼声中,个点苍弟子已被他打得胸骨俱断,另两人掌中长剑也被他脱手震飞。
白鹤道人大呼道:“这小子简直不是人,死也要。”
俞佩玉身形旋转,将那海碗般粗细梁柱,风车般抡舞,只要是血肉之躯,有谁能撄其锋。
姬葬花远远站在旁,也像是吓呆,不住喃喃道:“好大力气,好骇人力气……”
剑光闪动,叱咤不绝。
姬葬花脚将蒲团踢回原地,拉着他,道:“现在不是道歉时候,快走。”
突听人狂笑道:“你还想走!”
俞佩玉魂飞魄散,“刷、刷、刷”三柄长剑,闪电般刺过来。
姬葬花大叫道:“住手、住手、你们不能……”
但呼啸着长剑根本不理他,俞佩玉身上已被划破两道血口,昆仑、点苍子弟已将他重重包围起来。
地穴中伸手不见五指。
他虽然感觉这地穴仿佛很大,却也不敢随意走动,只是斜斜靠在那里。
良久,他竟迷迷糊糊地睡着。
突然,光线直照下来,蒲团已被移开。
俞佩玉大惊抬头,便瞧见那张苍白、秀气和善脸,此刻这张脸上像是又惊又喜,失声叹道:“谢天谢地你总算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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