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尘道长叱道:“你怎敢对尊长如此无礼?”
俞佩玉双臂俱已麻痹,连挣扎都无法挣扎,嘶声道:“他不是爹爹,爹爹已死,就死在身旁。”
天云、出尘对望眼,面上俱都变颜色。
王雨楼长叹道:“这孩子真疯,竟如此胡言乱语。”
谢天璧突然道:“不错,他确是疯,今晨与同车而来,竟定要说杀死他爹爹,而数日前行踪,各位想必都知道,如今幸好俞老前辈来,否则……唉。”
欢呼之声立顿,人人俱被惊得目定口呆。
林瘦鹃怒叱道:“佩玉,你疯?”太湖王、西门无骨双双抢出,却被俞佩玉推得后退数步,站立不稳。
俞佩玉发狂般冲到那“放鹤老人”面前,喝道:“你竟是什人?要冒充爹爹?”
喝声中拳击出,突觉股柔和而不可抗拒力道击来,竟将他身子撞得直跌出五尺开外。
他双臂立刻被王雨楼等三人六只手紧紧捉住。
之座已非放鹤老人莫属,而放鹤老人也确是众望所归。
绝情子等人,心里纵然还在恋栈不舍,但瞧见“先天无极派”竟已网罗当代绝顶高手,却也不敢再有异议。
出尘道长当先道:“放鹤道兄若肯执此牛耳,武当弟子不胜之喜。”
绝情子道:“崆峒弟子也俱都久慕乐山老人之风采……”
欧阳龙大声道:“家师在世时,便常说俞老前辈乃是天下之仁者,不想今日终于得见风采,俞老前辈若肯主盟此会,水上朋友俱无话说。”
众人方才心里纵有怀疑,听这话,也俱都只有叹息摇头。
是这许多德高望重名侠之言可信?还是这个行动失常少年之言可信?这自然已是不争之事。
俞佩玉瞧见他们那怜悯中带着不满眼色,但觉心胆皆碎,泪下如雨,他身遭旷代奇冤,难道真要从此冤沉海底?
林瘦鹃四下瞧眼,自也瞧见众人面上神色,厉声道:“犯上作乱,忤逆不孝,其心可恶,其罪当诛,江湖中有谁放得过你,林某只有大义灭亲,为江湖除害。”
做岳父
天云大师沉声道:“少年人岂可在此无礼,有什话好生说来就是。”
出尘道长皱眉道:“你是谁家弟子?”
俞佩玉热泪满眶,咬牙道:“弟子俞佩玉。”
天云大师目光转向俞放鹤,道:“这真是令郎?”
俞放鹤惨然笑,颔首道:“这孩子,他……他……”仰天长长叹息,住口不语。
海棠夫人银铃般笑道:“俞掌门大仁大义,总不会是欺负女孩子小人,百花帮除俞掌门外,再也不服别人。”
到这时,大局可算已定。
台上台下,人人俱都拍掌欢呼,唯有红莲花却是面带惊讶,目光转动,似在搜索台下俞佩玉。
只听放鹤老人含笑道:“老朽疏懒成性,本无意于此,只是……”
听到这语声,俞佩玉再也忍不住,纵身跃起发狂般扑上高台,嘶声大呼道:“这人不是爹爹,这人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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