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花抚掌道:“你眼力总算不差,天钢道长方才语未发,不想你还是认出他。”
突然转首向梅四蟒道:“他中是什毒?下毒人是谁?”
梅四蟒垂首道:“下毒之人,身份不明,下也不知是什毒,只是幸好……”
语犹未,天钢道长突然已到俞佩玉身旁,出手如风,自俞佩玉脉门“大陵”、“内夫”、“间使”、“曲泽”等穴路点上去,顷刻间便已点他双臂十二处穴道,左手已塞粒丸药在他嘴里,道:“半个时
不知不觉间,红莲帮主帐篷已到。
外面人已散去,帐篷内隐隐有灯光透出,两人还未走过去,帐篷内已有人低叱道:“什人?”
这语声威严沉猛,竟不是红莲花语声,俞佩玉方自惊,红莲花明朗语声已响起,道:“可是梅四爹?可曾将咱们迷路小绵羊带回?”
偌大帐篷里只燃着只红烛。
烛光闪动,将红莲花影子,长长地拖在地上,帐外笑声,更衬得帐内清冷。
远,但瞧在俞佩玉眼里,听在俞佩玉耳里,却仿佛隔着整整个世界,光明与欢笑,已不是他所可梦想。
梅四蟒叹道:“今年之盛会,看来确比往昔更热闹,但参与此会,已有六次,却只有这次没有在会后和朋友们欢呼痛饮,……竟似提不起这兴致。”
俞佩王道:“黄池会后,莫非还有欢宴?”
梅四蟒道:“欢宴自不可少。”
俞佩玉道:“但酒菜……”
个高冠玄服,紫面长髯,双眉斜飞入鬓,看来不怒而威老人,就坐在红莲花身旁。
他身手直得笔笔直直,端端正正,那双又细又长眼睛里射出神光,正笔直地瞧着俞佩玉。
俞佩玉竟不由自主垂下头,这老人之威仪,实是慑人。
红莲花笑道:“你终于总算来……可认得这位前辈?”
俞佩玉道:“昆仑掌门?”
梅四蟒展颜笑道:“每次黄池大会,到会朋友,自家都携得有酒菜,大典之后,大家便席地而坐,找三五好友,燃起堆小小营火,开怀畅饮,总是喝就个晚上,第二日清晨能好生生直着走出来人,只怕不多。”
他苍老面容上,已焕发起少年兴奋光彩,接着笑道:“那几次盛会,当真是使人怀念日子,处处营火,处处高唱,喝得痛快时,便站起来四下逛逛,也不知哪里会伸出只手来,把你拖下去,灌你三五杯,你若已喝得头重脚轻,跤跌下去,说不定就会跌入个你已十年未见老朋友怀里,你纵已再也不能喝,他还是会捏着你鼻子灌下去……唉,已老,这样日子,只怕永远也不会再回来。”
俞佩玉轻叹道:“但无论如何,这回忆总是欢乐。”
梅四蟒笑道:“不错,人该有些欢乐回忆,总是好,否则又该如何去度过寂寞晚年,寒冷冬天……”
俞佩玉仔细咀嚼这句话滋味,更是低徊不已,却不知是苦是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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