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能应对这种直白情绪,长久沉默后,他忽然伸出手。
诺斯菲尔顿顿,也不知他是怎理解,屈膝半跪在王座前,前额贴上苏虞手心,柔顺,臣服,而他左手,却是握着王座边缘,远看着,就像是将苏虞困在王座之中,截然相反强势,霸道,无形占有欲。
不善言语,苏虞只能用行为来表现他安抚之意。
思及诺斯菲尔虫族拟态外
“怎?”苏虞侧头去看诺斯菲尔。
虫王能够感受到下属虫族心情,甚至是想法,而他身侧虫将,此刻心绪正如浪潮般翻涌,剧烈无比,让人想要装作不知,都无法忽视。
“没什。”诺斯菲尔笑笑,眼中是贯以来温柔,而这次,温柔中却又多丝忧郁神色,他道:“只是有些害怕。”
“害怕?”苏虞不解其意。
只要虫王愿意,就可以强制获取虫族思维想法以及记忆,不过苏虞显然不喜欢这样,他没有这强烈掌控欲,也没有侵犯个人(虫?)隐私偏好,只静静注视诺斯菲尔,等待对方为自己解答。
女王系统这件事,事关他本身,般人不可说,这还是苏虞第次产生讲述过往想法,没有丰沛语气和情感,有只是平铺直叙现实,诺斯菲尔无疑是位合格倾听者,只有在苏虞说到濒死之时,神情才变化几瞬。
“这应该算得上是奇遇?”苏虞不确定道。
已经听完全部过程,诺斯菲尔黑眸深处闪着奇异微光。
“不。”他开口说道:“这是场奇迹。”
被人类养育长大,对于自身身份无所知,直到星际大赛才觉醒血脉……每处巧合都是那恰到好处,就像诺斯菲尔所说那样,这是场奇迹,他无比坚信,这是场降临于他,乃至于整个虫族文明奇迹。
“您可能会笑话。”诺斯菲尔视线移开,竟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您想知道话,当然还是会说。”微微停顿后,诺斯菲尔将他刚才所思所想全部说出,包括他所惧怕两种想象,毫无保留。
最后,诺斯菲尔认真道:“很庆幸,能够在这幸运时间中遇到您。”
从头至尾,他目光都专注凝聚在苏虞身上。
苏虞眨下眼,微微有些发愣,他能够明显感觉得到,诺斯菲尔每句话中真意,从无望转变到希望,热烈澎湃情感中,又不乏脉脉温柔。
但凡命运齿轮转动速度出现点变化,世界就将出现翻天覆地改变。
若是快,苏虞虫族军队已经成型,就算相遇,也不会接受虫族文明。
若是慢,苏虞在星赛中没有自保能力,甚至可能无法和他们相遇,就……
这难道不是奇迹?
诺斯菲尔由衷感到庆幸,脑中猜想令他恐惧,无论是快是慢,只要中间有点差错,他就无法接触到苏虞,更无法像现在这般,拥有站立在苏虞身侧资格,好在吝啬命运终于愿意施舍于他,令他摆脱黑暗,迎来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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