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詹忽然就觉得,哪里都不太妥。
由于今日人族上门,山上原本驻扎众魔族下属都出去迎战,此刻十六峰,个人都没有。
而没有那些乱七八糟闲杂人等,郁詹仿佛又回到几个月前,和时故在这峰上那段时间。
尽管那时候总是要面对各种乱七八糟或是厌恶或是鄙夷目光,但其实,这已经是自他娘亲出事过后,郁詹少有安稳日子。
有那瞬间,郁詹心头,涌起股家感觉。
郁詹将时故抱到他屋子。
欲求不满郁詹丝毫不知自己名声已经受到侵害,此刻正抱着时故,在回十六峰路上慢慢地走。
魔族和人族战斗已然结束,仇祎这边以微小优势取得胜利,但是受创却是不小,路走来,郁詹见到不少重伤倒地魔族,其中有些在看到他后便立刻往回跑,没猜错话,应当是和仇祎报信去。
这倒是也能理解,毕竟当时感觉到时故出事,郁詹在战场上说跑就跑,仇祎恐怕是气得够呛。
不过郁詹现下懒得搭理他,只想着快点回十六峰,让时故安安稳稳地睡上觉。
时故那些心结也不知是压多久,以至于经解开,骤然放松之下,整个人也好像松般,郁詹这边先是同属下各种谈话,又是路奔波颠簸,时故居然也没有任何醒过来迹象,依旧睡得香甜。
是个雏这件事情,已然是个公认秘密。
“难怪尊上总是那大火气。”
仿佛打开扇大门,有人恍然大悟,之后就是交头接耳。
“年轻人啊,总是不注意自己身体,该发泄时候,还是要发泄发泄。”
“尊上日理万机,或许是抽不出时间来谈情说爱?”
然而,在将时故放到床上时候,郁詹却是陷入纠结。
——先前由于006打断,郁詹没来得及给时故换下那身血污衣物,之后又忙着交代任务,也就忘记这件事情。
这样就睡肯定是不行,再怎样,至少也要先把衣服换。
只是在馐珍阁时候,遍地都是血污和肉块,郁詹点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妥。
而现在,深更、半夜、卧室、孤男寡男。
明明在那个幻境里,时故睡觉很轻很轻,些许风吹草动就能将他弄醒。
思及此,郁詹又有些心疼起来。
但他不知道是,时故熟睡其实与心结并无关联。
只是因为是睡在郁詹怀里,所以才格外安心。
十六峰转瞬即至。
“这倒也未必,以尊上条件,真要那什不知多少人会上赶着凑,何至于把自己憋成那副样子?”
说话之人顿顿:“你们说,尊上会不会有什难言之隐?”
人群又是静。
再然后,面面相觑,众人眼中流露出然和同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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