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不是,你特别好,特别特别好。”
“他们都说是怪物……”
“不是,那只是他们太弱。”下又下拍打着时故背,郁詹轻声开口,眼中光芒闪而过,带着厌恶与阴狠,但声音依旧温柔。
“世人都是这样,非族类其心必异,你太强,所以他们害怕,怕你会抢他们地位,夺他们权势,但这不是你错,也不是错。
“他说……他不能给治……”
“他还把……抓走……”
极致痛苦让时故话语变得断断续续,时故紧紧抓着郁詹胳膊,巨大无比力气让骨骼发出难以承受“咔咔”声,但沉浸在痛苦里时故没有发现,温柔看着时故郁詹也仿佛感觉不到。
郁詹把将时故再次搂进怀里,在他背上轻拍。
“他不给治……”
“可……可是……”
时故手不知何时有些许颤抖,他慢半拍地用另只手按住,却发现两只手都是样抖。
几缕阳光从裂开建筑物中渗透进来,洒在二人身上,郁詹那双向来攻击力十足眼睛现下却坚定中带着温柔,将时故眼中慌乱与犹豫全都看进去。
过去十几年,时故承受过很多痛苦。
但或许是遭受足够多,渐渐,也就麻木。
他们会治好你病,然后,你就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厉害人,便是九晟天尊也没有办法和你媲美,自由自在,不受任何拘束。”
时故好像愣住,动不动,可仔细看话,会发现他肌肉有些紧绷,就这样傻傻地看着郁詹。
而郁詹话还在继续:“你还会交到很多朋友,会有自己爱好,会在太阳底下开怀笑,会成为最耀眼道光。知道,你很想要自由,对不对?”
自由……
当然想要,想得要疯。
时故还在喃喃自语。
“为什……”
“为什啊……”
“是……坏孩子吗?”
空洞声音仿佛把尖利刀,刺得郁詹心如刀绞。
可现在,在郁詹那双仿佛能洞察切眸光之下,铺天盖地委屈却倏地包裹时故,好像个在外面受到欺负孩子,回到家看到亲人,就骤然破防。
他张张嘴,好半晌才找到自己声音,只是那声音忽然变得沙哑,就连眼眶都有些许红。
“求过医生……”
时故喃喃着,不知道是在同郁詹说,还是在自言自语。
“求过……跪下来……求好久好久……”
可是……
可是,从来没有人跟时故说过这些,所有人都让他接受命运,叫他乖乖听话,骂他是个怪物,害人无数,同时却又想从他身上获得利益,虚伪至极。
也从来没有人……哪怕个,告诉过时故,他会有很好未来,就算偶尔遇到个好人,也只会用怜悯眼神看着他,然后摇摇头,转身离去。
郁詹……是要帮?
“帮”这个字实在是太陌生,以至于过好会,时故才意识到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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