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詹顿顿:“不是厌恶,只是……”
句话说半,停两次。
不知怎,郁詹忽然就想起时故先前打量自己眼神,往后靠,默默咽下话到嘴边那句“瞧不起”,转而换个委婉词汇,“不赞同。”
不赞同他轻易妥协,不赞同他放弃抵抗。
“算,不说这个。”郁詹到底是没有将不赞同什说出来,而是话锋转,表情冷漠。
许久许久,久到范宏胤以为郁詹肯定不会回答时候,他却皱着眉忽然开口。
范宏胤愣好会:“……啊?”
郁詹自他身前绕过,找块平滑石头,而后又随手掐个清洁咒,才单手搭在膝盖之上,缓缓坐下。
“你去过十方墟第十方吗?”
“那个专门贩卖奴隶地方?”范宏胤诚实道,“没去过。”
郁詹瞥他眼:“你哪只眼睛看出来?”
“爷两只眼睛都看出来!”范宏胤折扇展,手指着郁詹边哼哼。
“别装,啊,还不解你?只要对你有利,别说叫几声师父,什师徒情深装不出来?怎遇到时故就跟遇到老赖似,摆张欠你八百万灵石脸。”
郁詹刚要说话,范宏胤又预卜先知似抵住他肩膀:“你也别说什是为做给其他人看,你若是跟他处好关系,指不定以后东窗事发还能把他推出来挡刀,不信你想不到这层。”
说完,他上下打量起郁詹,纳闷:“前几个也没见你这样啊。”
詹停顿好会儿。
范宏胤很少见他如此衡量不定样子,耐心地等待着他回复,本以为他会说看不出来,没想到郁詹说是:“都不像。”
这答案完全出乎范宏胤预料,旋即他又笑,乐道:“说不定只是单纯路过?”
他这话只是为缓解缓解凝重氛围,也做好被反驳准备,不料郁詹却点点头,道:“或许。”
挥扇动作顿。
“去寻过他,估计凶多吉少。
“他眼神,和那些奴隶特别像。”
“……哪里像?眼珠子太黑不反光?”
郁詹不客气地踹他脚。
范宏胤被踹也不生气,依旧笑眯眯:“你就是因为这个厌恶他?”
“是因为这个,但……”
郁詹无语:“你操心这多有没干嘛?”
“说说呗。”范宏胤笑得欠揍,“天天看你装模作样,难得实诚这回,还不许有点好奇心?”
郁詹:“……”
范宏胤死乞白赖地看着他。
“他眼里没光。”
半晌,二人相视笑。
“反正们光脚不怕穿鞋。”范宏胤折扇合,道,“还是先想办法把你师父救回来吧,这人暂时还是有点用。”
说到时故,郁詹立马拉下脸,冷声反驳:“他不是师父。”
“全大陆都知道不是,你又何必较真?”范宏胤失笑,“何况做他徒弟,总比做其他人徒弟好拿捏吧?”
顿顿,范宏胤试探性地问道:“你为什对他敌意这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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