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时故看不破,非常认真地自介绍:“时故,时间时,亡故故。”
男子脸上笑容顿,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十分下得去嘴地恭维:“好名字。”
时故意味不明地弯弯嘴角,看上去甚是乖巧:“也觉得。”
男子不死心,还想接着搭话:“小范宏胤,浔县人士,不知长老……”
“范、宏、胤。”
声呼唤打断时故思索。
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十六峰半山腰处,不知何时立个修长身影。
时故记得他,这是郁詹随从,之前郁詹掐他脖子时候,这人还伸手劝过。
他对此人印象不错,抬手打个呆板招呼,打完才意识到招手这个礼仪过于随意,貌似并不太适合规矩森严这里。
好在这二人都未在意,郁詹不知为何冷脸,看见之后理也不理,扭头就走。
种花,炼炼药外,也没有什别消遣,随郁詹去上课还是时故穿越以来接到唯个出十六峰支线。
原先“时故”并不叫时故,而唤时晋,也不知系统是用什办法,竟篡改所有人关于时晋记忆,在众人眼中,时故就是时晋,时晋就是他。
而如果时故猜得没错,原剧情中,时晋应当是去蹭课。
尽管并没有接触过,时故也感觉得到,时晋这个人,有点疯。
他资质很差,修到金丹纯属奇迹,偏又不服输,对变强有种执着到执拗追求,在院中种满可以提升修为药草,又日日炼制淬炼灵根丹药,可天赋这个东西,没有就是没有,无法强求,渐渐,时晋就有些变态。
郁詹忽然开口,字顿:“嘴那碎,不如帮你把舌头割掉,可好?”
范宏胤咧嘴笑,做个闭嘴手势,不说话。
时故没说话,歪头在二人身上打量。
时故见状也跟着他走,低眉敛目,话也不多,不知道还以为时故是徒弟,郁詹才是师父。
那随从男子也不恼,默默尾随二人,把折扇挥得风流倜傥,比郁詹还像个主子。
而实际地位最高时故夹在二人之间,像极个可怜仆役。
“这位长老,还未请教大名。”随从男子不知何时凑到时故身边。
这搭话方式实在低端,别说放眼整个沧云宗能有几个没听过时故名字,就说昨日之事,这男子就在现场,光是听时故小道消息都不知道听过多少轮,怎可能不清楚。
院子药草变成毒草,炼制丹药变成毒药,没事还爱折腾制造些所谓“刑具”,美其名曰,激发潜能。
潜能激没激发时故不知道,他只知道,若非时晋吃错药,将自己身体腐化成滩尸水,借尸还魂都借不成,也轮不到自己来顶替他。
也因此,时故对于会接到这个任务并不意外,毕竟时晋是个散修,没接受过什正儿八经传承,沧云宗授课对他而言是个不可多得机遇,想必若非死得冤枉,对这次蹭课机会会十分热衷。
可惜。
“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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