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故凝视良久,而后将其轻轻推回去。
不知怎,那罗盘让他有些不舒服。
正门看样子是进不去,时故决定绕道,拐到郁詹窗边。
时故没滚,并且继续推门。
他天生是个慢性子,说话做事都比别人要落后那些,这脾性说坏不坏,说好,又很有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意味。
但有点可以肯定是,当时故认定某个目标时候,不达目誓不罢休。
对此,006还曾评价他为龟兔赛跑里乌龟,虽能力稍差,但毅力绝佳。
时故那时只垂眸,不置可否。
才刚触上门框,时故甚至还没来得及往里推,股灵气便从里面袭来,将时故重重击飞出去。
这幕与昨日何其相似,就连躲在四周偷看弟子也有不少都是同批人。
目睹昨日之事弟子见怪不怪,没目睹就有些疑惑。
“这也太弱吧,时长老不是金丹吗?”提问之人有些惊讶。
“靠外力提上来金丹罢,虚得很。”另个弟子不屑开口,“而且那郁詹,别看是个杂种,天赋高得吓人,光论战斗力可不比寻常金丹差。”
可如此儿戏?”
“谁说不是呢,但这是太上长老亲口发话,不行也得行啊。”
窸窸窣窣议论之声久久不绝,童子是新招,没听说过这些事情,不由偷偷看时故眼,眼神有些古怪。
时故倒是没什感觉,面不改色地往前走,好像这些人说事情都与他无关。
——确实是与他无关,这些事情是真,但都是被他顶替那位原身做,他从穿过来,就已经是长老。
“砰”。
又是声□□落地声音,听上去很疼。
抖抖袍子上灰,时故没事人似再次推门,又再次被击飞。
连几次,“砰砰砰”落地声此起彼伏,短短片刻,郁詹屋前花花草草已然被时故来回压个生机断绝,无力回天。
旁童子都看不下去,连忙跑过来,将袁长老给罗盘递给时故。
“连自己徒弟都打不过师父?这说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
“要说,这废物长老本身就是个笑话。”
这些外门弟子们大都年纪还小,开始尚还遮遮掩掩地压低声音,到后面也忘这些细节,大大咧咧叫嚷着,生怕时故听不见似。
时故却将这些完全无视,慢腾腾地爬起来,拍拍自己身上灰,直直看向郁詹房门,语气带上几分认真:“你还没拜进门,不怪你,但以后就不能这样。”
冷冷声音自屋内传来:“不想死话,就滚。”
至于旁人鄙弃厌恶,时故从来都不放在心上。
郁詹住处很快就到。
意思意思敲敲门,也没管里面人什反应,时故便毫不见外地推门闯出去。
系统说,徒弟就是学生,学生等于亲人,亲人都是自己人,自己人,那和自己没什区别,进自己屋,时故不觉得需要太见外。
不过很显然,不见外只有时故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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