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好委屈,以前再差地方也不是没有住过。”陆乘舲并不觉得委屈,从包袱里翻出酒精,让陆初用酒精把屋里屋外都擦拭遍。
陆初用帕子蘸酒精,急忙擦出张凳子给陆乘舲坐,“以前是以前,现在不样嘛。”
“没什不样。”陆乘舲摇摇头,再从包袱里翻出纸笔,开始写信。
他先凝眉给沂城冯知县写封信,这会才刚开春,冯知县任命还没下来,他还在沂城。
写完给冯知县信,他又陆陆续续写堆,直至驿站外天色昏暗下来,陆初点亮琉璃盏,他才拿出张不样信纸,开始给谢安澜写信。
陆乘舲听罢,蹙蹙眉,“那就由着他们如此闹事下去。”
“先前杀两个带头,不仅不管事,反而惹得他们更加抵抗。”彭知府说起来也是无奈,他早已将此事禀告给皇上,皇上让他采取怀柔措施。
这下,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最后就只得这样僵持着。
陆乘舲解前因后果后,点点头,没在言语地转身走。
“王妃……那这些……”彭知府又追上来问道。
,“把人抓又用?”
彭知府脸色难看地摇头,当然没用,人抓批又批,牢房里都快蹲不下,但每过段时间像这种煽动人心人又会出来批。
“他们因何要闹,总得有个说法不是。”陆乘舲方才听那高台之上人话语,好似是对朝廷不满。
“他们闹着要吃肉,要蒹葭城恢复以往模样。”彭知府擦擦额头上冷汗把事情细细说来。
蒹葭城在草原部手中时候其实也不如现在这般残破,毕竟城池都已经归他们,弄坏他们也是需要耗费人力物力财力去修补。
住在驿站就是方便,陆乘舲写完信,就能直接交由他们。
刚过完年,气温都还未回暖,躺在驿站榻上,陆
通过刚才接触,他觉得这位王妃不像是个好相处人,说话都带着几分忐忑。
“不用管他们。”陆乘舲摇摇头,“随他们去吧。”
“随他们去……”彭知府被陆乘舲这话弄得莫名其妙,回到府衙时都还头雾水。
驿站收拾好,陆乘舲晚上就下榻在驿站内。
由于人手不足或是朝廷缺钱原因这处驿站修建得十分逼仄,连陆初看都起皱眉,“委屈少爷。”
所以城中邕朝俘虏们虽然过得不如人意,好歹还有个栖身之所。
但当草原部决定归还城池那刻开始,草原部人就开启无休止肆虐破坏,原本“安宁”骤然间被打破,住处没,什都没,他们夜之间沦为乞丐儿,接受不这种落差百姓,就把怨气全都撒在邕朝朝廷身上。
不管他们做什都挽回不这些人心,除非夕之间把蒹葭城复原。
这怎可能。
蒹葭城被破坏得如此厉害,要是城内百姓齐心协力,没准还能在三五年内恢复些许生机,可这些百姓不仅不听劝,反而还带头搞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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