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伞呢?”谢安澜微怒地看着陆乘舲身后陆初问句。
陆初还未回答,陆乘舲就率先开口,“糖坊那边不易去太多人,就没有让他们跟着。”
从糖坊出来,陆乘舲身上还粘着不少甜味,他见谢安澜神色不好,从怀中掏出包冰糖来,捻颗喂进谢安澜唇中。
“好端端给吃糖做什。”谢安澜猝不及防被陆乘舲喂颗糖,也没吐出来,含在唇齿间,轻抿着。
“降生气。”陆乘舲笑笑,从谢安澜手中夺过他扇子,自己扇起来,“又不是女子,没那娇气。”
敲定此事,谢安澜吩咐朝云去库房支钱,跟着王尚书块去趟户部,让她把户部那些果子都给收回来。
经王尚书如此提醒,谢安澜乍然想起那颗种在宸王府柠檬树来。
问寻好几个下人,谢安澜才在处不起眼院子里找到。
由于谢安澜长期不闻不问,下人们对这颗树也不太尽心,长势与刚送回府时差不多,稀稀拉拉结着几个果,果肉太酸也没有鸟儿来啄食。
谢安澜把这几个为数不多果子摘,用蟒袍兜着去厨房,再出来时,他手中端着个玻璃杯,杯中用冰块泡着几块柠檬。
南方种植,若王尚书有心话,可以在岭南等地试着种植试试。”谢安澜捏起个柠檬,用好看手指摩挲着果皮上纹路。
王勐心头大凛,王爷开此口,怕是有意想助岭南臂之力。
岭南带向来清苦,没什产出,而这果子本身就是酸涩,不用刻意去维护,及容易种活,还不用多占用农田。
这样来就相当于是给岭南百姓多开辟条财路。
“下官清楚。”王勐理清楚前因后果后,又深深朝谢安澜拱拱手。
陆乘舲身上寒气重,因此热身上就汗涔涔,这会鬓边青丝都已濡湿。
扇会去身上热气,看到桌上谢安澜喝水杯子,也
轻轻饮口,冰凉中带着点点酸,又有些微微甜,好喝又解暑。
陆乘舲回来时,小脸晒得微红,谢安澜坐在廊下,又在看锦鲤嬉戏。
旁已经被冷落许久金子正虎视眈眈盯着池子里锦鲤,恨不得下去啄两条上来以泄它失宠之愤。
“去哪儿,晒成这样。”谢安澜看到陆乘舲回来,忙放下手中杯子,用扇子替他扇扇。
“去趟糖坊。”陆乘舲从袖中掏出方丝帕来擦拭脸上汗渍。
“这次可别在给那些百姓吹嘘本王。”谢安澜放下柠檬轻轻看眼王勐,“本王府上咸菜到现在还没吃上几坛,可别又给本王再送上批。”
去年岭南百姓们给谢安澜送几车咸菜事,早以成为帝都百姓津津乐道之事。
王勐自然也是清楚,这会听见谢安澜再提这话,也不由得会心笑。
笑过后又不得不赞叹王爷淡泊名利,这世人都是爱名,做点好事,唯恐天下人不知,唯独王爷对名利二字满不在乎。
当真把闲王二字做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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