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澜有找人问过,就算是双要不多少皮子牛皮靴都能卖到二两左右,他副马鞍开价二两银子,那些养得起马人家,自然不会拿不出。
“况且,做完马鞍,还可以做皮靴,皮衣,皮包等等系列货物,还怕人手不够呢,怎会遣散工坊呢。”
这些事,在谢安澜去做之前就已经想好,原本他还害怕这个世界百姓太过于看重士农工商身份,不肯来工坊做工而招不到人,现在听陆乘舲说,他就把心放进肚子。
陆乘舲见谢安澜得意,挑挑眉,“所以殿下从开始就把乘舲给算计,从这里源源不断拿低价皮子,充实殿下自己腰包。”
谢安澜感慨,陆乘舲不愧是个生意人,把人心看得透透,如果把他放在现代,没准两人还会成为势均力敌对手。
不过,这次他可没猜到谢安澜心思。
“遣散,为什要遣散?”谢安澜躺在陆乘舲不知从哪儿买来躺椅上,舒服地轻摇着。
“可马鞍只要五万副,做完就没,难不成殿下还有其他营生?”陆乘舲坐在谢安澜对面,细心替他剥着橘子皮,连上面白色橘络都缕缕扯掉。
谢安澜眼馋地看眼陆乘舲手中正在剥橘子,笑道,“谁说马鞍只做五万副?做完军中生意,不还有其他人生意可以做。”
防备接下来战事,谢安澜都不得不加快工坊进度。
加快进度就意味着需要充足人手,他不得不放开条件招人。
这次他打算直接招二百人。
招人陆乘舲没有意见,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对谢安澜提醒道,“殿下,工坊次性招这多人,良莠不齐,得再管理上找个用心之人才行。”
停停,他又道,“另外人多也容易闹事,殿下开工钱虽然不高也不低,但在这战乱之地却足以养活家温饱,若是军中不再需要马鞍,遣散回家时也得妥善处理好,免得他们闹事。”
陆乘舲手中动作顿,略略有些懊恼,他犯个局限于错误。
只看到眼前利益,没往长远地方去看。
这马鞍军中骑兵需要,其他有马人自然也是需要。
放眼整个邕朝,马匹何止五万副。
“而且做其他人生意,可就不止收两,说起来还得感谢你把牛皮价格给压到这低,副马鞍卖给别人二两银子,不仅能赚他钱,还让他对感恩戴德。”
两百多人,就意味着两百个家庭,个家庭三至五口人加起来也差不多有千人,再加上煽风点火邻居族人,闹起来未免太难堪些。
以前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最后还是主家使银子才摆平。
毕竟士农工商,请人做工都是些普通百姓,他们闹,做生意自然吃亏。
当然也不排除他们忌惮着殿下身份不敢闹事。
陆乘舲只是把这些可能会发生坏事情提早告知谢安澜,让他好有个准备,也不至于事情发生时候,束手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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