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话?”女人急红眼,转身拿起桌上遥控器,“为什不跟她说话?那是你妈妈,是你妈妈!”
“她不是。”
啪地声,遥控器抽在她脸上。
“你再说遍
菜盘被掀翻,滚烫油汁落在女孩身上。
“林砚雪是你敌人,是你仇人,你给牢牢记住!”
——
那年,她十二岁,衣服只有件破旧校服。
那天,她回到家,刚踏进家门,就觉察到不对。
她洗好手,乖巧帮着妈妈端菜上桌。
她本该享用顿美好晚餐。
“听说你最近跟林砚雪走很近。”
女人句话,让她心提起来。
“她刚刚转来们学校,老师让帮着她点。”
她突然冲向女孩,抓着她孱弱肩膀,“霜霜,你很难受是不是?没关系,没关系。”她边说着,边把女孩被子掀开,将窗户打开,让寒风灌入屋中,看着女孩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露出近乎病态笑容。
“再病得严重点,静秋就会来看你,到时候,到时候你就抱住她,要叫她母亲,不,叫她妈妈!要告诉她你好难受,告诉她妈妈好想她,告诉她妈妈好爱她,听见吗?听见吗!!!”
“妈妈……好冷……”
“没事,没关系,会就不冷,就不冷。”
“见到母亲时候,要告诉她,妈妈个人带你有多不容易,告诉她你好想像林砚雪样,能住在温暖大房子里,知道吗?听见吗?”
“妈妈……好难受,妈妈……”
“病病病,天到晚都在生病,要你干什!?”
“妈妈,抱,抱抱……”
女孩张开手,伸向眼前女人,“妈妈,咳咳、咳……”
女人翻找着柜子,拿出药瓶,看向女孩眼神是恶毒、是怨恨。
女人向她冲过来,激动抓住她,“你今天见到静秋是不是?”
“你跟她打招呼吗?叫她吗?叫什?她有问吗?”
“没有。”
“不可能,你怎跟她说?”
“没有跟她说话。”
“帮着她?”
当啷声,饭碗被重重砸在桌上。
“迟霜,你知道你落到现在这样是因为谁吗?”
“就是因为林砚雪,因为沈霖薇,她们抢走静秋,抢走你母亲,你才该是林氏小公主,你才该被大家捧在手心里,是她抢走这切,是她!”
“可这些,跟砚雪有什关系?啊——”
“妈妈,抱抱吧……”
“问你听见没有!!!”
——
转眼间,小女孩已出落成少女。
她背着书包,面上挂着恬淡笑意,回到那个破旧四合院。
“你怎就不像林砚雪样会说好听话,会讨静秋欢心?”
“除会生病,你还会干什?”
“每天就是吃药吃药吃药!哪有钱给你买这些东西吃?”
“病成这副鬼样子,你怎不去死啊?”女人股脑把药瓶砸在女孩脸上。
“你怎不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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