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也不问问辛不辛苦,累不累,张嘴就数落,你还有没有良心?”
鹿辞哑口,脑袋被她摁在颈窝,刚巧看到她脖颈上深红色吻痕。
她知道那是自己干好事,不自觉抿唇笑下。
迟霜感觉到她在笑,低头看她眼,揉着她脑袋。
“你怎会突然来找?”鹿辞不甘心追问,怎就这巧,在自己最需要她时候,她就能刚好赶来。
迟霜唇角微扬,捏捏她淡粉耳唇,俯身贴着她耳廓,“昨晚哭着求轻点事又不记得?”
“诶?呸!”鹿辞俏脸红,背过身去,这事,她还真不记得……
迟霜搂着她小腹贴上去,“又想翻脸不认人?嗯?”
鹿辞用胳膊肘轻轻撞她下。
这才发现自己还光着,原来昨晚又是迟霜帮她纾解。
突然蹙眉,睁开眼。
这才发现,枕头上竟然趴着只木雕小梅花鹿。
可是这只小鹿,她昨天明明丢进垃圾桶里。
只白净手从她头顶伸过来,抓着小鹿身子,抬起落下,做着奔跑跳跃动作,让小鹿跑到鹿辞面前,轻轻啄下她微红鼻尖。
鹿辞转身,撞进个温暖怀抱里,耳旁传来个有些沙哑,但格外温柔声音。
鹿辞好像做个梦,她梦到迟霜。
她梦到迟霜抱着她哭,跟她说好多话,不断地在她耳旁重复着,“要你,要你。”
那个梦里不再是片黑暗,迟霜到来让黑暗褪去,她就像个光源,点点,将她所处世界描绘清晰。
她听到叽叽喳喳鸟叫声,闻到花香味,看到有人在说笑打闹,派生机盎然。
天亮。
迟霜没回应,拉起她左手看眼,食指上缠着个创可贴,掌心还有两个浅浅月牙儿形印记。
迟霜轻轻抚着那两个印记,“疼吗?”
鹿辞摇摇头,被她指尖抚着,还感觉有些痒。
鹿辞侧头看着她,
“你怎会来这?”鹿辞有些疑惑,想起昨晚她直在看着电视,本该出席颁奖典礼迟霜却突然提前离场。
“你是怎找到这来?”
“昨天不是个很重要颁奖典礼吗?你就这样放人家鸽子?”
“你……诶?”
鹿辞还要再说,被迟霜搂住肩膀,强行转个身,摁在怀里。
“早安,小鹿。”
那人贴着她眼尾,轻轻吻下,道着早安。
鹿辞心弦动,第次有人用这样方式跟她说着早安。
她抬起头,对上迟霜明亮眼眸。
“早……你怎会在这?”
和煦阳光穿透窗帘,斑斑点点散落在床上。
鹿辞指尖蜷蜷,缓缓睁开眼,透过窗帘,看着外面湛蓝色天空,唇角绽开个浅笑。
她喜欢晴天,让人身心舒畅。
她两颊还泛着潮红,身子酸软无力,但那股热潮确确实实过去,她能感觉到。
她闭上眼睛,回想昨晚自己是怎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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