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王亮在巷口分别,陈晚转身,四合院门口路灯下高大身影装入眼帘。
“山哥!”陈晚惊喜地跑近,许空山肩上落层厚厚雪花,明显是站有段时间,“怎不提前跟说声?”
陈晚碰碰许空山冰凉手指,早知许空山要来,他绝不会同王亮出去吃涮锅。
“忘。”临时得允许外出通知,许空山高兴没顾得上,四合院安保虽认识他,但没陈晚随行,按规定不能放他进去。
“傻不傻。”陈晚拍掉许空山身上雪,“也不知道找个地方躲雪。”
两人无法在公用电话中聊私情,许空山交代两句天冷注意保暖之类话,便结束通话,陈晚怅然若失地叹口气,原以为能和许空山在京市转转,却不曾想连见面都成困难。
在到达京市第五日,大雪覆满玉兰树枝头,乍眼看,颇有几分“忽如夜春风来”意境。
“这天儿可真冷!”王亮哈气搓手,抖掉身上积雪,头发与睫毛上冰花在四合院热气中融化,“不如们晚上吃锅子吧,热乎。”
桂修永年纪大,昨日受风寒,断断续续地咳嗽,助理要留下照顾他,于是王亮便只带陈晚人。
在制片厂后巷开几十年铜锅涮肉,掀开门帘,暖意裹挟着香气扑面而来,大堂几乎座无虚席,在铜锅朦胧热气中,大伙脱棉袄吃得酣畅淋漓。
入西厢内间卧室,陈晚反手关上房门,投映在窗户上影子合成团,姿态极其亲昵。
许空山待到次日清晨,雪不知何时停,深度覆过脚背,寒意更甚,呼吸间空气跟冰刀子似。陈晚站在屋檐下目送许空山离开,随后躲进被窝睡个回笼觉。
剩下几天陈晚除带陈星姐妹俩逛逛京市有名商场,其余时间基本没怎外出,是天气实在太冷,二是怕许空山又扑空。
桂修永感冒缠绵数日,终于在出国前夕痊愈,人清减大圈,惹得冯导担忧不已,连着好几天脸上毫无喜色,如今桂修永大好,他总算松口气。
“老毛病,不碍事。”桂修永试出最满意妆面,让助理收好工具箱,“冯导你
“先上二斤羊肉,要羊里脊、黄瓜条,再来叠糖蒜,两个麻酱烧饼。”王亮利落地点菜,边倒水边给陈晚细数涮肉讲究。
芝麻酱、韭菜花、豆腐乳和成叠蘸料,铜锅上来,清水中飘着少许葱姜枸杞,并点点盐调味。新鲜肉片色泽红亮,薄厚均匀,水开,王亮烫筷子切得薄厚均匀肉片招呼陈晚赶紧尝尝味道。
“如何?”王亮盯着陈晚反应,待他点头说句好吃,顿时扬起个自得笑容。
店外雪花纷飞,店内温暖如春,吃得额头冒细汗,仿佛拥有对抗整个寒冬勇气。
王亮付钱,提醒陈晚戴好围巾手套,出门瞬间,巨大温差令陈晚打个冷颤,鼻头发红,什勇气不勇气,他现在满脑子就剩个赶紧回四合院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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