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通知书又是电冰箱,周梅几乎找不着北,陈勇飞按着她在板凳上坐下,好叫她平复平复心情。
高考恢复那会儿周梅就问过陈勇飞要不要报名试试,陈勇飞当时兴头全在工作上,稍微冒点点苗头,在陈晚落榜后被他死死按下去。陈晚成绩比他好都没考上,他去不是更加希望渺茫。
机械厂工作是个好工作,他多努努力,照样有前途,周梅闻言心想是这个理,便随他去。再后来陈晚考上南财大,周梅高兴归高兴,私底下跟陈前进嘀咕,要是勇飞去考,家里兴许能出两个大学生。
如今他与许空山双双考上夜大,周梅觉得简直不能再圆满,当即张罗着要给他们办上几桌,把亲戚们全请过来庆祝番。
“们家现在有三个大学生!”尽管周梅不是个爱炫耀人,也难免喜形于色。
同志,你参加——”陈晚正色,本想用严肃语气把通知书上内容念遍,但嘴角弧度却如何也压不住,刚念个开头,就自行破功,笑倒在许空山身上。
他细软头发在许空山下巴处刮蹭着,许空山被他弄得发痒,手将他箍住,用下巴磨他头顶。
及至深夜,陈晚累得睡着,许空山轻手轻脚地取出收进床头柜中通知书,他看看通知书,再看看身侧陈晚,巨大幸福感使他生出种飘到云上错觉。
这切仿佛是场梦,场“平安村许空山”臆想。
意识下坠,许空山猛地在深夜中惊出身冷汗,他使劲地掐把大腿,钝痛不足以让他心安,唯有将陈晚紧紧抱住,才驱散突如其来惶恐。
“不样,小叔才是正经大学生,跟大山哥充其量算半个。”陈勇飞分清现实,他不得不给周梅泼盆凉水,“妈您别到处宣扬,免得招人误会。”
陈勇飞话落到陈晚耳朵里,自动翻译成另外种意思,陈勇飞在机械厂被人说闲话。
“大嫂,家里有插线板吗?”陈晚句话将众人兴头集中到电冰箱这个稀罕玩意儿身上。
“它还要插电呐?”周梅脸好奇,先前进门那会儿她闹个笑话,以为陈晚往家里搬个箱
陈勇飞在第二天答复陈晚,他找领导批假,可以跟他们起回去。待三人踏进家门,陈家上下顿时陷入片欢腾之中。
“夜大是个什意思?”周梅不懂,陈勇飞于是解释夜大与大学之间区别。对于不包分配周梅表示陈勇飞有工作无所谓,她在乎是另个问题:“机械厂过去学校挺远吧,你上课来得及吗?”
“下班就赶过去,来得及。”陈勇阳故意轻描淡写道,千辛万苦拼来机会,他跑断腿都必须来得及。
“这大事儿,竟然从没听你们提起过,可真是……”真是什呢,周梅说不上来,她面前下摆两份通知书,人都快高兴得站不稳。
“这不是怕没考上,让你们跟着空欢喜嘛。”陈勇飞摸摸鼻子,眼睛不住地往电冰箱上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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