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电冰箱给您放哪?”送货师傅人抱台,眼神四处打量,这年头,能买得起电冰箱人少之又少,陈晚次买两台,他们不好奇是不可能。
“单门放地上就好,双门放这边。”厨房油烟重,容易弄脏,陈晚选餐桌旁位置。
陈晚原以为冰箱大小在双门纸上,还在想到时候该怎带回平安村,单门则无需犯愁,许空山手拎起来举八下都不带大喘气。
接通电源电冰箱内部渐渐泛起凉意,陈晚合上冰箱门,任它自行运作。他看惯,不觉得新奇,上楼冲个澡,下来时许空山还在电冰箱前面守着,他非得亲眼见证冷冻室里那碗水变成冰。
“山哥,人师傅说,至少要三四个小时呢。”见许空山以每十分钟次频率打开电冰箱,陈晚实在忍不住,“饿。”
新布景是个类似于动物园地方,放着些粗糙动物模型,配以花草山石,颇有番乡村大舞台味道。
陈晚审美不允许他接受这种风格,他另选光线稍好地方,与许空山重拍张。
老规矩,照片周后取,师傅照例问陈晚愿不愿意把照片给他们做展示,被陈晚摇头拒绝。
拍完照,陈晚与许空山在新华书店消磨两个小时,之前不让进借阅区重新开放,有各个年纪人在里面安静地看书,周遭只能偶尔听见很小声克制交谈,时光在这里慢慢沉淀,形成种独特韵味。
陈晚淘到本大约是民国时期杂书,里面有几个章节讲旗袍制作,问过能否售卖后掏钱买下来。许空山则选两本化学练习册。专业书籍区域书架空落落,有太多东西毁在那十年间,烙下疤痕需要用更长时间去恢复。
“去做饭。”许空山悻悻松手,似是忆起他现在年纪是二十七岁而非七岁。
陈晚以为这事应该到此为止,然而夜里,陈晚睡得迷迷糊糊感受到指尖传来股凉意,他费力地睁开眼,许空山捧着碗里冰块仿佛发现新大陆:“六儿,真冻上!”
他手上凉意来源于许空山,陈晚闭闭眼,电冰箱怕不是把许空山脑子也块冻上!
擦去指尖水渍,陈晚翻过身,许空山爱玩让他玩去,他困,不想奉陪。感受到陈晚情绪,许空山把冰碗送回冰箱,掀开被子躺在陈晚身侧。
“不玩?”陈晚打个哈欠,“不玩老实睡觉。”
踏出新华书店,自行车伴随着叮叮当当铃声从路边穿过,陈晚拍脑门:“忘给山哥你买自行车!”
小洋房离南大三公里,有辆自行车许空山上课能方便许多。
“不买也没关系,反正不会骑。”许空山货车轿车开得熟练,在自行车方面却是个外行。
“不会学就是。”陈晚暗暗记下,他票没带够,下次再过来买。
跟百货大楼约五点送货,陈晚估摸着时间结束今日闲逛。他们前脚到家,后脚送货车便停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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