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不痛?”许空山视线扫过陈晚手臂,意思不言而喻。
“痛,可痛。”见没瞒过许空山,陈晚吸吸鼻子,他不想哭,但控制不住,“所以山哥你得快点养好伤照顾。”
陈晚不会说什不痛之类逞强话,他知道许空山也不爱听。
“好。”许空山感受下自己身体,只有
雷宏达帮陈晚交挂号钱,领着医生回到病房,陈晚赶紧缩手。
“怎弄这是?”医生盯着陈晚伤口皱眉,他当医生这多年,大大小小伤病也见识不少,但还是被惊着。
“跑太快,摔跤。”陈晚皮肤白,摔破伤口夹着着地上碎石子血肉模糊,边缘发红,看上去异常可怖。
“伸伸腿试试,除膝盖和手肘,有别地方痛吗?”医生试探着按捏,检查陈晚是否伤到骨头。
“没有。”陈晚老实摇头,得亏四月份南城温度不高,他穿着是布料稍厚春装,换到夏天,肯定摔得更惨。
三分之二,他倒吸口凉气,伤口处痛密密麻麻地泛起来。
雷宏达退步,知道陈晚不问清楚是不会管自己,他搬个凳子让陈晚坐下,讲出下午经过。
制药厂建好村民安置房,昨天完成村民迁移工作,有处地方需要炸平,火药都引燃,谁知爆炸范围内突然跑出个小孩,许空山想也不想地冲过去,来不及逃离,把小孩挡在身下,被乱石埋起来。
所有人当时心跳都吓停,手忙脚乱地把人挖出来,把小孩和许空山送来医院。小孩没事,做完检查开点压惊药被家长领回去,许空山则进手术室。
听到许空山被埋,陈晚浑身发凉,他搭上许空山放在被子外面手,心里满是劫后余生庆幸。
裤腿撩不上去,医生干脆用剪刀从膝盖处剪开,等清理完伤口,陈晚已痛出身冷汗。
“好好养着吧。”缠好纱布,医生给陈晚开副消炎药,雷宏达跟着去交钱取药。
“六儿。”病房里响起另人声音,陈晚惊喜扭头,发现许空山不知什时候醒。
“山哥你什时候醒,有哪里难受吗?”陈晚藏起胳膊,他洗干净脸上灰,下巴处擦伤不明显,用酒精消毒,光看脸话没什大碍。
但许空山是在陈晚处理伤口中途醒过来,当时几人目光都在陈晚身上,没注意到许空山。
“估计小许快醒,你赶紧顾顾你自己。”雷宏达几乎是求着陈晚去看医生,他有句话没说,伤成这样,到底谁照顾谁啊。
陈晚这次总算听进去,他撑着病床站起来,结果又跌坐回去。伤着腿跑那远不觉得,现在痛得连站都没法站。
雷宏达叹气:“你坐着,去把医生叫过来。”
说完他走出去,病房里剩下陈晚和许空山两个人,陈晚卸下伪装,轻轻摸下许空山脸:“山哥你吓死。”
陈晚膝盖和手肘痛得要命,但心却分外安宁,许空山没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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