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北城区是南城重工业聚集地,秦承祖在国外经营十数家工厂,他比大多数人都清楚重工业带来污染有多厉害。
怕许空山犹豫,秦承祖耐心地点点掰碎分析给他听,殊不知单是离陈晚近就足以打动他。
“怎样?”秦承祖讲得口干舌燥,完望着许空山,眼里明晃晃期待。
“回头给胡大哥发电报。”不管胡立伟如何抉择,药材厂许空山是肯定会进,“谢谢……秦先生。”
爸爸二字许空山依然难以启齿,秦承祖失望之余又觉得理所当然,总之许空山同意进药材厂,他也算少个牵挂。
秦承祖拉开椅子让许空山坐下,提起暖水壶,往翻转杯子里倒入热水,这种伺候人活计他做起来不太顺手,热水晃荡,随着蒸汽飞溅。
“这个药材厂确是因为你才打算建。”伴着热水烫意,秦承祖接着孟海话往下说,“你先别急着拒绝,听说完。”
“知道你进运输队是为方便同胡立伟倒卖药材。”秦承祖语气里带着些许喜悦,大概是觉得许空山难得有点跟他相似,倒卖也是做生意,不寒碜。
许空山对此毫不意外,他跟胡立伟事虽然瞒得过普通人,但秦承祖要查,基本没什难度。这里就又体现出孟海与秦承祖不同,个散养,个恨不得把今后所有路都替他铺平。
见许空山没有不喜,秦承祖多几分把握,十分擅长谈判他没有步步紧逼:“理解你想凭自己努力做番事业,但这不冲突。换个说法,不考虑其他,如果南城有家药材厂对外招工,你会去吗?”
窸窸窣窣说话声停下来,孟海曲指悄悄门板:“谈完?”
结果从秦承祖表情中就能看出,孟海瞅眼挂钟,快十二点,怪不得他困得打哈欠。
“行,剩下等明天考察完厂子吧,太晚,熬夜伤身,早点休息。”孟海视线停在秦承祖脸上,指是谁不言而喻。
“会。”许空山大方承认,他喜欢和药材打交道,事实上若是当时存在这样个机会,他极大可能会选择放弃与胡立伟合作,直接进药材厂,谁让后者能日日同陈晚见面呢。
在许空山世界里,陈晚永远排在第位。
“但是不会管理药材厂。”许空山会错意,他以为秦承祖投资药材厂是要直接让他当厂长。
秦承祖顿顿,接着忍住笑:“不会可以慢慢学,也没有人生来就是厂长。目前药材厂不过个连书面计划都没有空壳,建厂事交给别人,至于你和胡立伟,正好分别负责生产、采购,到时候厂址选在上城区,离陈晚那也近。”
秦承祖看过南城地图,南城依方位划分几个区,因着南城南字,把东南西北改成东上西北,外加核心中。他选中上城区原因除离陈晚近,还有坐落其中各所高校,人才与技术永远是最宝贵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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