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吴到洋房时陈晚刚进院子,听说许空山在招待所,他立马转过身跟着小吴走,这会儿手上还提着之前上课用书。
他们在招待所谈些什陈晚暂时无从得知,但是能确定件事,那就是许空山需要休息
说完孟海别上插梢,招待所木门,若是不上插梢,便关不严实,轻轻碰就能把门推开。
屋里单张凳子,三人索性全都站着。关于秦承祖身家,孟海解得不甚全面,许空山从陈晚那听说他非常有钱,但具体多有钱,没人能给出个具体数字,包括秦承祖本人。
明面上归秦承祖所有大工厂共十七家,涉及多个行业,每年创造利润极为可观,此次拿出百万回国投资,对他而言不过九牛毛。
秦承祖边说边观察许空山反应:“你愿意跟出国吗?如果愿意,立马叫邓晓去办手续。”
“不出国。”许空山回答让孟海松开眉头,且不说现在国内形式日趋明朗,即便倒退十年,他孟海还能护不住个亲外甥?
山面前,他把对许空山亲近拿捏得恰到好处,没有让许空山感到半点不适。
臊子面刚上桌,孟海领着小吴进来,他意外地上前,许空山抬头喊声舅舅,让出位置。
在场五人谁也没料到会这凑巧,孟海扫圈桌上三碗面,不等他出声,秦承祖扭头:“大山晚上有空吗?让邓晓去南城大饭店定桌。”
许空山摇头拒绝,倒不是没空,只是觉得没必要:“晚上再说吧。”
孟海跟小吴最后到,但他们吃饭速度是部队里练出来,两人喝面汤,秦承祖碗里还剩半,他跟着落筷,许空山蹙眉,挨过饿人见不得别人浪费粮食。
许空山从始至终情绪都十分平缓,似乎眼前拥有万贯家财只是个陌生人,而不是想极力补偿他生父。
说他傻也好,甘于平庸也罢,习惯用自己双手去打拼未来许空山,做不出欣然接受举动。
秦承祖没再问第二次,弯腰从包里拿出个存折,他有预感,这存折许空山怕是同样不会收。
果不其然,秦承祖预感成真,孟海觑他眼,刚想开口,小吴声音伴随着敲门动静响起:“师长,陈晚来。”
在小吴话音落下瞬间,许空山打开房门,朝着外面人露出个灿烂笑:“六儿。”
孟海神色比许空山更难看,似乎秦承祖今天如果不把碗里面条吃完,他就走不出饭店。
“那两年闹大饥荒,吃不上饭,草根、树皮、黄泥,凡是能填肚子,他都吃过。”
陈晚话在秦承祖耳边响起,他拿起筷子,找个借口掩饰:“有点辣,缓缓。”
秦承祖面条没额外放辣椒,不过炒好肉臊自带红油,闻言许空山去窗口帮他倒碗白水。
钱已经付过,吃完面,几人转移到招待所秦承祖住那间房,邓晓跟小吴没跟着。关门之前,孟海想起件事:“小吴,你去告诉下陈晚大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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